卫冕与高顺谈论枪术正谈得兴起,又将各自的感悟付诸于行动,再次切磋琢磨。忽然由陷阵营小兵伪装的仆人叩响了院门,走进院子里禀报道:“主公,张姑娘请您到前堂会客室去一趟!”
卫冕收起黑铁大枪,将之插回兵器架,问道:“你可知所为何事?”按理来说,今明两天应该是最安静的两天,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对。
毕竟此时的鹰师还没有走远,即便卫冕他们决定举事,也要等到鹰师大概抵达巴彦淖尔之后再动手。而他们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不生事,只要让最近的两天平平稳稳的度过去,他的计划就该有八成的胜算。
小兵回道:“好像是左贤王刘豹府上来人,邀请张姑娘前去做客,张姑娘的意思应该是希望主公陪她一起去。”
“刘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定然没安什么好心,你让张姑娘稍等,我马上过去!”卫冕虽然不知道刘豹的具体想法是什么,但是在此敏感的时刻他突然请客示好,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无论如何,给张春华做一个护花使者他是义不容辞的。
卫冕回到房间将一身臭汗清洗一下,然后换上一套黑色红襟的汉服,峨冠博带,腰悬纯钧剑。
高顺一直在院内守候,一见卫冕走出房门,立刻迎向前道:“匈奴胡地不比大汉,人心叵测难断,末将恳请将陷阵营埋伏在刘豹府邸周遭,以备不时之需!”
卫冕沉吟一声,并没有立即回答,鸿门宴的计策他是用过的,他很明白其中的凶险。但是令他顾忌的是陷阵营作为一支奇兵,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一旦在应对刘豹的时候就暴露出来,很容易招致呼厨泉的警惕。
即便调虎离山之计奏效,剩下的八千狼卫也不是吃素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卫冕还是懂的。如果不能以奇袭的计谋取胜,他与去卑都将招致极大的损失。
“陷阵营必需以大事为重,此事还是由我自己解决吧!”卫冕思来想去,必需以谋夺南匈奴的大计为主,至于小小的刘豹,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与之周旋的。
高顺知道卫冕的想法,但他还是忧心忡忡,大事归大事,对他来说,卫冕的安危才是最大的大事。
不过卫冕现在没有时间来想一个万无一失的计策,只能先顺着刘豹,稳住他的心态,陪着他将这场戏演下去。当戏台上幕布落下的时候,才是图穷匕见的最佳时机。
卫冕和张春华被刘豹的管家接上马车,马车很宽敞,坐两个人丝毫不显拥挤。车子旁边还有八个护卫都骑马随行,两名在前开路,两名在后压阵,车厢周围围着四个骑兵。个个人马精神,神气不凡。
马车之内更是显得奢华,龙骨车棚全由上好的黄梨木制作而成,即便是坐下铺垫物也是由乌桓购置的上好的白貂皮,通体为白绝无一根杂色。车内发出异香的是百越来的奇楠,产于沉香却比沉香还要难得的多。
车厢里还有一小盏明灯,别看是小小的一盏灯,灯盏里燃烧的是深海鲛油,有火无烟,长明不灭。
马车迅速冲入长长的街道,快速穿行,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碍。毕竟左贤王刘豹的座驾,在朔方城中还真找不出不认识它的人,谁人敢自寻死路?
马车外寒风凛冽,马车内却温暖如春,其实这并不奇怪,与王庭大帐的构造一样。在这马车夹层之中同样装有空心铜柱,在冷天往铜柱内添加碳火,在热天往其中添加冰块,可谓是冬暖夏凉好不舒服。
“还真不能小瞧了刘豹,你看着这马车里的种种,他还真是会享受。不过好端端的怎么就摆起阔来了,你怎么看?”卫冕相当惬意的躺在马车里,温暖柔顺的貂皮真得想让人忍不住睡上一觉。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不过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不怕这是一场鸿门宴?”张春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刘豹处处暗藏杀机,你还能享受的起来?
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马车已经抵达左贤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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