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德武在过山风的数次斥责之后,终于改掉了临战便〖兴〗奋过度,喜欢赤膊上阵的习惯,现在的他身上披着定州专门为营以上军官特制的板甲,这套甲具打制起来耗时耗力,不过防护能力比一般士兵们身披的普通铁甲要好上许多,而且在重量要也更轻,这也更利于将军们在接战之时能有更多的体力来保证自己的战斗力。数千人的海陵营突然裂开,分成了数十个百人单位的小方阵,看似各自为战,却又相互联系紧密,交替掩护,一旦发现有敌人骑兵提速的征兆,两边顿时便有几个方阵围上来,竭力将马速限制下来,甚至让对手寸步难行,迫使对方不能倚仗马力,而定州兵们上刺敌军,下砍马腿,忙得不亦乐乎,更有弩手们利用配备的手弩,时不时地便是甩手一弩,失去冲击力的骑兵陷入到步兵方阵之中,便是恶梦的开始。
熊德武吆喝着,锋利的盾牌挥舞,削马腿,到马腹,舞得风车一般,另一只手的大斧每一个起落,带起的血水便一串串飞起,焉然一个大杀神。
眼见着双方已绞在一起,牙力思准备发力了。
远远的,李清看到牙力思的队伍,脸上不由变色,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三个字:“泼喜军!”
李清苦笑一下,战争果然能极大地摧发人的智慧,在他的映象中,泼喜军出现在宋朝时期,这一支军队是当时西夏的一支强军”其实更应说这是一支技术兵种,他们将一种名为旋风炮的石炮架设在马上,对敌军进行轰击,威力极大,自从来到大楚,李清与蛮族打了数年的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旋风炮的出现,但现在,他居然看见了,就在与对方的战斗之中。
说话之间,牙力思己是突出到了定州军的丰央,马上的旋风炮开始发威,四五斤重的石头如雨一般地砸向高大的云车,云车的支柱虽然粗大结实,但只要关键部位挨上几枚石弹”整个云车便摇摇欲坠了。
轰隆隆的巨响声响起,数辆攻城云车终于不堪重击,轰然倒塌,下面的敌我双方士兵可就惨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倒将下来”不算他那巨大的木柱,便是上面载着的石弹,八牛弩,砸下来就会要人命。惨叫声连接响起,云车倒下”溅起巨大的雪雾。
熊德武狂砍一阵之后,猛地回过神来,云车没有了,但进攻还要继续,损失如巨大,不拿下几条防线,回去自己怎么见人,喝令传令官挥舞令旗,海陵营重振旗鼓,不理会向左突围的牙力思,而是大步向敌人的第一道防线挺进。
“熊德武不错!”过山风点头道:,“就是性子还有点燥,再磨练几年,当可镇守一方!”
过山风瞄了一眼,道:“我让姜黑牛率骑宫云堵截。让我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这么轻松就想跑,可也太便宜他们了!”
“啊!”过山风傻了眼,开口的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怒斥对方不遵军令,但说这话的是大帅夫人,他只能哑口无言,求助的目光看向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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