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点了点头，沉默地横移了两步，只用自身的力气开始用手中的铁镐敲打，挖掘着。
不知过了多久，李凡感到饥渴难耐。他对查克说，“我想喝点水。”
查克停了下来他推起小车，示意李凡跟上。他把小车中的矿物称重之后，拐进了一条坑道，没走多远，便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声音。
李凡快步走到声源处，一洼小小的水坑出现在自己脚边。李凡顾不得许多，把水捧到嘴边就喝，但还没等他咽下去，他又把水吐了出来。“你们平常就喝这个？”
查克理所当然的蹲在水坑旁边喝了起来，他身体力行给出了他的答案。李凡默默的再度用手捧起水就口喝了下去。水依然是那么苦涩且混杂了油腻的腐烂味道，这比他喝过的机械鱼的脑髓还要难以下咽，但这次他咽了下去。
查克从腰间的口袋中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面团，分成了两半。他把大的那一半递给了李凡，说道，“吃吧，只有这一点。”
李凡实在饥饿，他接过查克手中的面团，一下子全塞进了嘴里。面团没有一点味道，但和刚刚喝过的水比起来，简直就是珍馐美味。
查克也快速的吃光了手中的面团，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掌，又喝了几口水，这才站起来和李凡回道一开始的位置，抡起工具直到坑洞外的天空光线开始变得有些阴沉。
离开工厂，上交了自己的腕带之后。劳累了一天的李凡只得到了拳头大小一袋的灰色面粉。他看了看查克的所得。虽然比自己多一些。不够也只是鸡蛋和拳头的比较而已。矿工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往窝棚走去。此时李凡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现在他不需要刻意伪装，也如同周围其他人一样。
因为这窝棚区的小路实在太多，而且又都差不多，李凡实在无法独自走回苦老头的家，查克送他回到苦老头的窝棚门口才与他告别。
一进去，李凡就在墙角的椅子上坐下，连动都不想动了。苦老头笑着从黑色的锅中给他盛了一碗黑绿色的面糊。李凡双手捧着碗喝了一口，便把它放在了膝盖上。他看着苦老头问道，“为什么救我？”
苦老头沉默着，给孩子也盛了一碗面糊，自己却盘腿坐在地上。李凡这才注意到自己坐着棚子里唯一一把能坐的椅子，w.kａnshu.co他站起身来，苦老头却示意他坐下，但李凡仍旧坚持地如和他一样坐在了地上，地上冰凉潮湿可李凡已经顾不得了。
苦老头看着自己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的面糊，这才面带微笑的说，“虽然我们是他们口中的杂种。喝着被污染的水，吃着难以下咽的食物。是他们随意打骂，死在路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贱民。但不代表我们分不清黑白，不代表我们甘愿如此生活下去。我们逆来顺受，不代表我们没有反抗的心，我们在抵抗，在为新世界到来做基础，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在未来真正的活一次，把这黑与白的信念传下去。”说到这里苦老头有些激动，他顿了顿，眼神坚定的看着李凡。“而你就是关键，圣子大人。”
“我？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李凡快速的摇了摇头，他想不到他和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也许，你现在没发觉。也许有一天你自会发觉，你早已踏上了这条路。”苦老头没有把话说死。他结果他孙子早已舔的干净的碗放在了灶台边。“我要出去会，你就和小艾力一起玩吧。”
苦老头走了之后，李凡反复回想着他说的那番话。直到他发现，小艾力一直盯着他手中早已经变得冰凉的面糊。他把面糊放在了他面前，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你真的不饿？”小艾力询问着李凡。李凡摇了摇头，小艾力还是犹豫着，但最后还是经受不住面糊的诱惑捧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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