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倒是自个偷摸做过,参照的就是镇上铁匠铺的那几把杨木弓的样子。可惜他手艺不精,做出来的东西毫无力道不说,勉强射出的东西也毫无准头所言。
老爹也没有弓箭的手艺,否则也不可能任他一问三不知。
杨夏照例有些亲昵的拍拍韦大勇胳膊:“不怕跟大勇哥说,兄弟也想多学些本事傍身,来年万一真和朝廷干上了,也得有几分保命的手段不是?可惜啊,据说寨主他们就有上好的铁弓,可惜咱们这些杂兵是无缘一见了!”
“干不上的。”
韦大勇其实也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试探一二,彼此都是有数的事情。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突然语气肯定来上这么一句,让杨夏颇为惊奇。
可惜就这么一句,然后只是摇头,问得急了就说杨头说的,让杨夏直翻白眼。
回到屋,杨夏细细回想一番今日里的所作所为,为此好几次被娘亲打手,恨不得赶得他远远的,免得添乱。
放过饭后,杨夏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瞧着娘亲收拾布片的背影怔怔出神。
…………
“杨兄弟,你是这个!”
相隔五天的再次出巡,恰好是上次杨夏做了布置的路线,从以往的出巡规律来看好像只是例行的打乱布置,不过杨夏宁愿猜测是因为杨头擅自做主,或者想看看他是不是吹牛?
待的时间久了,往日里寨子的神秘色彩也是少了许多,比如杨头时刻挂在嘴边的纪律和规矩,某些方面着实严格,但某些方面也就那么个样子。
第一处毫无收获,众人也不多言,直奔第二处的林子,那里面算是当初杨夏最看重的几处低头之一,大套子小夹子着实放了不少。
然后,老远就能听到的扑腾声让大伙齐齐竖起大拇指,连不情不愿的王老实都憋着气示意。就方向看来,收获的野物属于他布置陷阱的可能,接近于无。
首先入眼的,是一只爪子被草藤死死套住,围着一根小树子不住打转挣扎的花花绿绿的山鸡。
当先的杨头似乎来了兴致,上千两步一把逮住山鸡脖子。杨夏却偏了点方向,自一处草丛里早已闭合的木棍夹子中,取出一只死去多时的田鼠。
众人得见,又是七嘴八舌夸赞一番。
“还挺肥!”
杨头也是面带微笑,撇一眼杨夏手里的田鼠,随手将山鸡丢给小队里的一个老兵。这家伙倒腾伙食的手艺不错,连杨头私人珍藏的半包粗盐都是让他保管,也算是小队里名副其实的伙头了。
杨夏心里一喜,看来杨头对这点东西还真没怎么上眼。
继续走,杨夏心里的忐忑也逐渐平复下来。.uash倒也说不上好大的收获,除开先前的那只山鸡,余下的只有三只田鼠,两只青蛙,还都是死了几天的货色。不过这一点倒也无需理会,天气寒冷,就几天的功夫也不虞尸体腐烂变质。
大伙倒是兴致很高,每每收获到手的时候,还不忘打趣王老实一番,那家伙也只能狡辩几句的同时,生生受了。
最后的山坳。
杨夏手里抓着半把灰色的羽毛,仔细查看着地形。众人任他施为,也不打扰,倒是有人能分辨出,那应该是野鸭子的羽毛。
“野鸭,可比这些鸡子有肉多了,油气也足。”
有人咂嘴,有人围着套子的周围翻草查看,渴望找到那个明显挣扎了许久,必定受创不浅的野鸭子。
可惜,最后也无甚收获。
“应该是好几只一起的。”
查探一会,杨夏有些遗憾地咂咂嘴,开口道。
众人又跟着叹气,小队连带着杨头总共十一人,就那扒了皮一斤出头的山鸡,算上几只田鼠青蛙,也只勉强能塞个牙缝。
杨头没说甚么,倒是听说杨夏准备重新好好布置一番之后,很干脆拨了好几人给他打下手,让杨夏一阵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腹诽杨头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愿上心。
不过,杨夏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到底是地盘大得多的缘故,这一趟的收获完全能够及上往日里他在老家的半月所获。按照小队里杨头定下的规矩,他大可能将分配的收获节省下来,带回去给娘亲享用。
这可不比油气尽去的骨头。
这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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