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惹怜在韩府的演武场上踱着步,两把勉强能称为刀的刀在腰间噼里啪啦的碰撞着,铿锵中点缀着韩小一的佩玉琼琚。
韩家之所以富贵一方,岑惹怜一目了然了。韩志国就在演武场中央,挥舞着丈长的盘龙卧虎刀,足有八十余斤,大开大合中牵引着周围的气机,若有龙象猛虎埋伏在寒芒之下。
“一方将领的实力呢。”岑惹怜沉吟着,说不出他刀法中的玄妙,那是自己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韩志国何等实力,早早便感知到了他的脚步,没有停下,大刀虎虎生风,不见他如何移动,刀锋贴着来人的面庞斩落。
岑惹怜闭着眼,刀刃卷起的狂风让他有些窒息。眉心有一条凹陷的精美竖痕,像伏着柄剑,韩志国愣了愣,刀深深扎进地板。
“大将军不必紧张,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岑惹怜笑笑,他的嘴角还挂着油,脸上满是人畜无害。
韩志国的双手激动的颤抖着,眼角有意无意的瞥向儿子的方向,眉心成剑,那可是自己难以触摸的崇高境界,不成器的儿子从哪儿拐来一个这样的花子。
岑惹怜嬉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刀,又张狂的捏了捏比自己高上一大截的将军的脸。他的脸上也满是油,不过那是中年人的沧桑,并非小儿餐后的邋遢作风。
“我练刀,所以那不是什么剑心。不过虎父无犬子,我倒是很乐意和韩公子做朋友。”
韩志国自嘲的笑笑,望着身前饱腹后慵懒的花子,向侍从招了招手,恳声道,“倒是我异想天开了,不过既然是小一朋友,我自有千金相送。”
岑惹怜连忙摆了摆手,拉着岳梢寒失魂似的逃出了将军府,他的心好像突然被什么刺痛,金银跟它比起来根本狗屎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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