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梢寒把岑惹怜押在床上,绣花针烧成鱼钩状,勒进他的伤口,替他缓缓缝合。
师兄根本就受不了这种疼痛,眼泪鼻涕留了一脸,根本没有了面对巨蚺的果敢残忍。他不惧任何凶厉,却最终拜倒在师妹的温柔下,推着她的胳膊,哭兮兮的求饶。
“不许动!留了这么多血。”师妹本就很不满他这种抛却生死的搏命刀法,语气不由重了几分,可手上的劲力却轻了下来,凉凉的风从软软的唇里吹出,小脸贴在他的胸口。
“唔。。。。”岑惹怜眼眶红了,她的发丝穿过指间犹若琴弦,他恨自己荒废了音律,不能给师妹弹一首安慰的琴曲。指间殷红的血开在师妹的黑发上,那种突兀的颜色不禁使他想起凤引楼上的江儿,他感觉自己有些畜生,抽了自己两巴掌。
师妹的嘴唇亮晶晶,凑在师兄鼻子旁,他不敢呼吸,不敢说话,没有做好准备。
韩小一捧着蛇果,那东西腥味十足,他用黑茶泡了半个钟头,依然感觉无法下咽。他从不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战胜困难承受痛苦不过是自己与自己的妥协,而向往便是谈判的资本。
他的渴望是单刀匹马屠尽百万敌军,而不是躲在父亲身后永远做一个纨绔。这也是为什么他追随岑惹怜的脚步坚定,为什么这把刀叫做临意。
他虽没看见岑惹怜是如何折骨斩蛇,却是亲手接过了他血手递过的蛇果。
“好兄弟,一口闷了!”他喉结一动,干呕了几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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