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考试的学生都不再交头接耳了,教室里气氛诡异。有些人呆呆地坐着,好像新死了全家;有些人则在走道里拖着步子行走,眼睛里空荡荡的,仿佛走在汨罗江边的屈原或者其他什么行尸走肉;一个女生跳上讲台,在白板上不停笔地书画,大开大阖,可她没有意识到笔油早已用完了;一个妩媚的女孩高喊一声哈利路亚,满脸欢欣雀跃,翩翩起舞,看得出来她练过,舞姿曼妙,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并不是在跳独舞,似乎有个空虚的男人握着她的手和她共舞,她向着那个看不见的男人投去脉脉深情的目光。
学生们群魔乱舞,互不干扰,一个个自得其乐,看得路明非直冒冷汗
世界疯了,却没带着他一起疯。
唯有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冰雕般的女孩,群魔乱舞中,只有她静静的,腰背挺直如细竹,和路明非一样正常。世界疯了,却没带着他一起疯。
唯有一个例外,就是那个冰雕般的女孩,群魔乱舞中,只有她静静的,腰背挺直如细竹,和路明非一样正常。
正常得有点奇怪。
“按时间看,共鸣已经出现了吧?”富山雅史满脸紧张,提着医疗手提箱站在教室外,“我准备好了,如果精神冲击太严重,随时可以进去急救。”
“应该支持得住,这一批遴选的学生素质看起来都不错,要相信他们,他们可是古德教授那老头亲自从世界各地搜刮而来的好苗子,里面还有我们的s级路明非,他可是自由一日将楚子航淘汰出局的选手,我们要相信他的有处理里面一团乱的能力。”
曼施坦因教授说,“对了,诺诺,我想起你3E考试的时候好像看到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把桌子紧紧抱在怀里怎么也不撒手啊,和他们也差不了多少呀。”曼斯坦因教授满是诙谐的语气。
因为我第一次‘灵视’发生在很小的时候,对于3e考试,我本以为我习惯了,但那次让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画面,所以才导致怎么有些失控。。”诺诺看着教室里面正襟危坐的路明非,不由的笑出声,“路明非,他好逗啊哈哈哈哈。”
“第一次‘灵视’和3e考试有什么不同吗?陈墨瞳同学。”曼斯教授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妈妈躺在床上,一个影子走过来抽走了她的灵魂,她死了。”诺诺说。
“哦?真实感那么强的灵视真是罕见啊,多数人看到的只是杂乱无章的线条和一些难以描述的人脸。”曼施坦因教授有些好奇。
“比你想的还真实,我不但看见有人带走了我妈妈的灵魂……而且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诺诺靠在墙上,侧头看着走道尽头,低声说。
“那3e考试呢?都经历过一次灵视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富山雅史教室不解。
“第二次?我看见一个男孩为了世界的安危,毫不犹豫的献出自己的生命只为了换取世界的和平以及龙族秘密的不被泄露,而…那个男孩就是…卡塞尔学院唯一的s级学生路明非,我看着他从高处落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诺诺起身走到了教室门前紧紧盯着教室内已经趴着入睡的路明非。
“这…诺诺你不是没有言灵么?怎你的灵视竟然能预测未来?”曼斯坦因教授紧锁着眉头,十分不解的看着面前暗红色头发的女生。
“那为什么在你的灵视里,路明非为了世界的安危而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你会一反常态,会情绪不能自已呢?诺诺,你们之前的18年来可是没有一点交集的,为了一个陌生人情绪失控可不是你诺诺的性格。”富山雅史教授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18年没有什么交集,有没有可能上辈子我们有交集,而且交集很深呢,而且我还喜欢他,为了自己心爱的男生情绪失控很合理把,富山老头。”诺诺坦然一笑,语气诙谐的回答着富山雅史教授的问题。
“这就可以解释通了,你去年3e考试之时情绪失控的原因了,但为什么会是路明非舍身为了世界安危的这副画面?”曼斯坦因的眉头依旧紧锁,语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曼斯老头,灵视而已,虽然灵视都能应验,但既然发生在未来,我们不是还有机会去挽救么?”诺诺收回了那诙谐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
“也是,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校长,请他来定夺的。”曼斯坦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诺诺点了点头遍紧紧盯着教室里低头昏睡的路明非。
……
……
就再路明非趴桌子上沉睡过去之时,他的身边,奇兰也不知答出了多少道题,始终垂泪微笑,非常悲伤,念叨着跟路明非痛说革命家世,说起他小时候生在昆士兰州的一个贫民区,父亲是个酗酒的印度医生,经常打骂他和母亲,说起他可怜的外婆在屋后种的石榴树,在石榴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外婆就死了。
一个人坐在女孩背后课桌上,正看着路明非。那是个长得乖乖的男孩,晃悠着一双腿,脚上穿着白色的方口小皮鞋,一身黑色的小西装,戴着白色的丝绸领巾,一双颜色淡淡的黄金瞳。这不真是害自己躺病床躺一个星期的路明泽小鬼头吗?,虽然晕倒有我一半责任,但大半部分还是怪他,路明非心里默念到。
他怎么来了?路明非大惊,那个冤魂不散般的男孩又来了,他怎么进入考场的?还是其实藏在这些学生里?虽然自己无聊,但在梦里也能看见他,难道自己已经变男铜了?梦里也想着男人了,况且他还是一个12岁的小屁孩,哎不对不对,男同爬,我性取向正常,不可能对一个未满18的小屁孩产生非分之想,路明非感觉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可怕,赶忙摇了摇头。
男孩冲路明非缓缓地招手,带着淡淡的、天使般的笑容。下午的阳光照在他背后,他长长的影子一直投射到路明非身上。路明非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拒绝选择,他推开课桌,一步步走向男孩,最后握住男孩的手。男孩从课桌上跳下来,脚步轻轻,引路明非到窗边,像是一男一女在跳一支宫廷舞,路明非觉得自己是在跳女步,那个男孩主导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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