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涛也是从老师一直干到校长，几十年的教育生涯下来，不敢说桃李满天下，起码也有不少在这个“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社会混得风生水起，眼前这个干练的女子就是其中之一。陈国涛刻意留了一撮花白胡子，说是看起来有沧桑感，印章表面一般坑坑洼洼的右手伸出去，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年轻的美女叫曾子璇，现在协和影视的人力资源总监。”
协和影视，作为一代影迷的莫小川自然不会陌生，里面不仅有周伦杰、范小冰在类一群新出道的青春偶像，甚至连老一辈功夫明星，包括李杰、龙成都是其签约艺人。看着曾子璇年轻貌美的样子，莫小川心中更加认定她是借着青春和姿色，在暧昧成灾的娱乐圈一刀一枪“干”出来的。
陈国涛察觉到莫小川表情中一丝异样，在介绍完两位体育老师之后，手掌重重地拍在后者肩膀，郑重其事地强调：“这是我的学生，叫莫小川。”
“我的学生”，很简单四个字，里面包含的信息却非常丰富。莫小川这种没修炼到家的小人精都能猜到，更何况是经常跟名人、高官、商贾打交道的曾子璇？神情自若地半开起玩笑：“看样子是陈校长新收的关门弟子咯？”
“我可没那种神通广大的本事，是华振兴最近收的。”校长纠正道，他更加清楚眼前这个三十余岁依然能保持二十岁模样的学生，跟华振兴的关系可远远超过了自己，哪怕自己还费尽心思帮她弄到了保“清大”研究生的名额。曾子璇闻言，嫣然一笑，打趣道：“看不出来莫小川还是我同门师弟，不知华老最近身体怎么样了，我也一直没时间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莫小川脸色暗下来，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陈校长才开口解释：“已经去世了，心肌梗塞。”
曾子璇手里捧着菜单，刚要递给校长，闻言愣了一下：“老天爷也喜欢华老这种怀才而不要求怀财的清高，早早地就把他招了去。先点菜，你们看要点儿什么？”
陈国涛接过来看了两眼，并没有发话，就把菜单扔给还没从回忆中醒来的莫小川，后者看了半天，屁也没放出一个。直到陈校长面带笑容，桌下却狠狠地跺了他一脚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菜名，往后看是标明的价钱，79、89、109，有一道菜更过分的菜直接写了“999”，心里暗骂一句：“他妈的当这是感冒灵啊？”尽管庆幸不是自己掏腰包，当然也轮不到他，但还是把菜单推给了两外两位老师，这次并不是佯装斯文或是耍小心眼，而是实在下不了手。哪怕自己如今也是月薪过万的经理，终于体会到起初由甲田评价他的话：“有钱也不舍得大吃大喝，这是秉性！”
最后还是真正见多识广的曾子璇点了几道日常小炒，至于结账时花去多少大洋莫小川不好意思询问，但也知道不会低于四位数。在碰最后一杯时，陈国涛校长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小子是个潜力股，只是没有找到自己的空间。”
曾子璇提议带大家去京城四周逛逛，陈校长借口身体不适，拉着两个老师匆匆离开，说是要寻找符合他们调调的娱乐方式。莫小川刚要跟上，就被校长推开，说：“跟着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干嘛，我们的节目不适合未成年人。”
莫小川一瞪眼，心道：“感情我就不是大老爷们儿？再说过了二十，还有什么节目不适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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