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二狗子毫无逻辑顺序,而又漫长的故事,莫小川才算弄明白事情的原委。二狗子在县城打工,结识了一个已经结婚的发廊女子。干柴烈火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二狗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以为这就是自己的真爱。每个月的血汗钱也全部送了出去,就连自己的伙食也跟着拮据起来,更别说往家里寄钱。可发廊女子不懂那么多,有一分用两分,没有了钱就用那方快要溃烂的田地,找其他男人继续开垦,换来短暂的安逸日子。
说也奇怪,发廊女的老公明明知道这些,却不制止,绿帽子扣在脑门上似乎还觉得特别洋气。可二狗子不一样,骨子里有乡下人的传统,觉得自己是上当受骗,便跟几个一起从乡下来的民工向对方讨要说法。
不去还好,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说法没讨到,倒是讨来了一顿痛扁。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也不怕谁,结果动起手来,一不小心误伤了人才进了局子。
莫小川问他如果能帮忙在城里找到一份工作愿不愿意,哪知二狗子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没问工资就大声说,龟儿子才不愿意去,在村里受尽冤屈白眼,早想离开这里了。
莫小川露出上位者的笑容,只是告诉他安安心心在家里等,过段时间再通知他。毕竟是曾经的朋友,朋友有难,能帮的就帮一把,这也是父母教莫小川的东西,据说这种东西叫“义”,莫小川也不清楚能值多少钱。
莫小川给自己的假期有限,在学校已经停留了好几天,所以尽管父母不理解,也多番挽留,莫小川还是借口学校有事,牵着白诗诗离开了家。临走之前递了一张名片给二狗子,还顺带塞了几百块钱,让他自己去汉武的未央酒吧,找一个叫由甲田的人。莫小川自己则带着白诗诗回到了学校,多呆了几日,目的当然以叙旧为主。
车上闲来无聊,莫小川问白诗诗:“季瑜那个泼辣的姑娘怎么会跟我们宿舍的王道仁走在一起,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吧?”
“也没,主要是你们宿舍那位争气。”白诗诗没有多做解释,更没有往自己身上揽功劳。只是莫小川跟王道仁同宿舍,竟然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某大游戏娱乐公司的专家顾问。以为白诗诗只是谦虚,也不挖根究底,准备到学校找王道仁那兔崽子问个清楚。
本来莫小川的行程安排里并不打算去看严妍,但临近去汉武时他又改变了主意,当然其中也有白诗诗劝说的成份。
周末,严妍并没有休假,娱乐产业往往跟其它行业相悖,别人忙的时候他们闲,别人都闲了,他们就开始忙起来。
莫小川穿着一身宽松的服装,有些学生气息,但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的却是桀骜不驯,这种东西要真正的上位者才会拥有。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手敲了敲严妍办公室的房门。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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