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当晚要把其中一百万打到吴哲账户上,后者婉言拒绝,可他只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兄弟,吴哲也只能被他这种江湖习气感染,偷偷把瑞士账户发了过去。
等回到汉武,只感觉像是雨过天晴一般,跟陈海生合作的项目搞定了,也把曾子璇带了回来,自然她也不会再去协和传媒,而是做了莫小川真正意义上的谋士。
莫小川每天除了在几个场子之间巡视,还在琢磨着之前答应三个怪才的事情,办一个投资工资,而主要当然就是这三个年轻人为主打。在莫小川看来,他们三个就像刚刚来汉武的自己一样,看到危楼这一类高高在上的人物,就像是看天上的太白金星一样,神一般的人物。而现在转眼之间,他本人也成了这样的角色,一个让众人瞻仰的大人物。
与此同时,莫小川也顺利坐上了慈善机构主席的位置,这个机构非比寻常,是华中华南极大主要城市的共同结晶,说白了不是民办、而是公办,自然跟几个城市的大佬也都非常熟悉。百里庆平可能是看到了后者潜力,也可能是因为女儿的关系,在莫小川担任主席那天顺便把他收为了义子。莫小川此时的后台,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百里庆平、段敬业,哪个不是真正一方人物?即使是华昌的杜文杰、甚至是江浙的虞美人要动他,也不得不多加考虑,毕竟同时得罪这么多官面上的人物,绝对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在接下来的一年,莫小川更是抓紧时机,进军地产、煤矿、电商、物流等多个行业,不敢说各个是龙头,但也能拿得出手,不至于做赔本买卖。手下的良将更是数不胜数,但最核心的人才还是那几个,虽然年纪都不算大,却都成了商界的精英,比起一些老角色更有冲劲。至于保安工作更是拿手好戏,铁匠、卫笑、厉治、秦一明,哪个不是独当一面的好手,只有由甲田,学历不出众、功夫不出众,好在关系网比较广,三教九流,只怕很少有他不认识的。
在汉武盛传一句话,“宁愿得罪县老爷,不要惹了莫小生”,虽然莫小川并没有公开使用过什么雷霆手段,顶多是暗箱操作,比如某个对手第二天发现家中突然失火、或是妻儿受伤之类。在很多人眼里,莫小川就是汉武的虞美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而那个位居江浙的猛人,也曾多次访问这个另一个“自己”,最惹人怀疑的是,竟然每次都会带来价格不菲的礼物,莫小川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是对方没有表明,他也不好失了气度。曾经由甲田对他说,虞美人更他不是一个层级的人物,而此刻,他不得不收回这句话。
一年过去,莫小川起床依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像古时候的达官贵人。联想到如今学校的同学都已经是毕业季,莫小川还是准备回去一趟,见最后一面缅怀也罢,给自己放个假也行,总之,他已经把这边的工作安排妥当,机票也有秘书专门负责打点。
只是临到出门,却被另一辆车接走,开车的正是刘三刀,当初代表白顺天跟自己打赌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还是不抽烟却在车上放着近万元一条的限量版黄鹤楼,递给坐在副驾驶位的莫小川,后者没有拒绝,大方落落地接过来,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你怎么来了?”
“后天你们这一届毕业,也是我们赌约的最后一天,我能不来?”刘三刀赞赏地笑了起来。
莫小川翘着二郎腿,打开车窗,把手撑在车窗上,冲着外面吐了一口烟雾:“我可以称呼你一声刘叔了吧?”
“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得见一个人。”刘三刀神秘兮兮地笑着,让莫小川误以为有国家领导人要会见自己。
但一经大脑思考也就想明白,接见自己的多半是未来的老丈人白顺天,刘三刀怎么说也只是他身边的下属,而不是他本人。“我老丈人不知道有几个女儿,我超额完成了,会不会有更多奖励?”
刘三刀跟铁匠一样,天生没有幽默细胞,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
“憋了这么多年,不正经一次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要我天天像你老人家这样板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我钱一样才叫上位者?”莫小川掐灭烟头,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放进烟盒里,眯起眼睛仿佛在看窗外迅速后退的景色。
“看不出你还懂得节制?”刘三刀更加赞赏,猛踩油门,车子进入高速公路,没命的狂奔。莫小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昏昏欲睡的感觉。刘三刀察觉到自己似乎遭到了“无视”,继续道:“据说这两年,你还有不少艳遇,比如百里家的二丫头,危楼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好像他的小姨太对你也挺有兴趣。”
莫小川如同被戳中软肋,惊醒过来:“刘叔,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诗诗耳中,我可要跪泡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看地方似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细声道:“不能碎,你做得到?”
“哈哈,还好我没把严妍、曾子璇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跪的可能就不是泡面,是刀子了。”刘三刀大笑起来。
莫小川如同受惊的兔子,狐疑道:“你的意思是已经告诉白诗诗了?”
刘三刀没有回答,只是一阵大笑,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已经把莫小川给卖了,只是不住地猛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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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昌市。
两个男人分坐在象棋桌旁,其中一个约莫五十余岁的男人神情自若,显然掌握了整个局势。另一个稍显年轻的男人则一手夹着“一匹马”,像是陷入僵局后的沉思,又有几分像是在策划更大的阴谋,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姜是老的辣,可人是年轻的有冲劲,我们这些老骨头是不行咯。”
“是吗?我怎么觉得路上那小子在您的掌握之中呢?”年轻的男人放声笑了起来,突然把手里的“马”放到了一个自杀式的位置。年长者看了看,开始还有些疑惑,只是片刻,就跟着笑了起来:“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这不是辣,是咸。”
两人相差近二十岁,但聊起来丝毫没有隔阂。谁又能猜出这两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竟然是掌握整个华国经济命脉的人物,一个就是白顺天,另一个则是沈云腾。
刘三刀将莫小川顺利带到了他们身边,莫小川一眼就认出了沈云腾,再想一想能跟他坐在一起较量的男人,估计也就是未来的岳父白顺天了。虽然也算小有成就,在他们两大巨擘面前依然很忐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两人跟前:“白伯伯好、沈大哥好。”
沈云腾挑女人似的眼光审视了莫小川一番,接着疑惑道:“怎么听你这么一喊,我跟白老哥之间就隔了一代呢?”
白顺天趁着沈云腾聊天之际,最后的杀招直捣黄龙,双炮连环将死了对方的元帅,大笑道:“都相隔两轮生肖了,称一声‘伯’不亏。”然后看着被说得哑口无言的莫小川,招了招手:“你就是莫小川吧,来,来,坐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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