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高手入场后左右扫视了一阵,泰半人的目光就落到了李丘平一众的身上,李丘平等人神情肃穆,毫不理会,只等正主出现。
又过了一会,在十数拥簇下,一顶八抬大轿缓缓进入刑场。这一次那小校没有报名,不过人人皆知,临安城内如此排场的,就只有秦桧一人了!
李丘平看也没看那轿子,只全神贯注地留意着不远处押来的三架囚车。
众江湖人也看到了囚车,不少人开始激动起来,若不是先前三批人震住了场面,只怕立即就会有豪杰动手了。
一眼看去,囚车上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正是岳飞,岳云,以及张宪三人,但李丘平此时的灵觉何等厉害,六识一扫下,立刻便发觉了那岳飞是个替身。
至此,大日法王的话已全部成为事实,但李丘平众人依然不得不战,一来,岳飞虽假,但岳云和张宪却是真的,这两人一是岳飞儿子,一是其女婿,焉能坐视不救;二来,李丘平这将计就计,瞒天过海的计划也不容众人避战。
午时已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李丘平,敌我双方都在等他动手。
“斩!”监斩官将令牌重重掷出。
“灭!”
全场皆震,监斩官软软垂倒,禁军的众弓强弩手一个哆嗦,险些便扣动了扳机。
众人眼前一花,再一凝神间。李丘平已然站到了斩首台上。
“岳公子,张将军!”李丘平手一扬,凭栏问寒光湛然,几道光华闪过,岳云和张宪身上的绑索寸寸断裂。“反了吧!”
“李少侠,你这是何苦!”岳云艰难地站起身来。遍历酷刑下,便是铁打地汉子也只余半条命了!
张宪欲要去解那假岳飞的绑索。李丘平轻轻拦住,“此人是假的。已然被我杀了,岳帅哪里有这般精深的外门功夫!”
原来,那假扮岳飞的,乃是金家的一位高手。秦桧原本没有这个计划,金家数战皆败,家中几个最强的高手一一丧命,眼见地位不保。这才自告奋勇,出了这么个主意,欲要以偷袭而立功。
哪知,绝顶高手焉可欺之!若假扮岳飞地是一个寻常人,李丘平肯定是不会滥杀的,但以一个外门高手来假扮,其中目地已昭然若揭,这样的环境下。李丘平焉能有半分留手!
一记惊神**早将那人震得呆滞,随后轻轻的一指,金家这位高手便成了这劫法场一战里丧命的第一人。
张宪一怔,凝神看去,只见那人手臂上筋肉盘根错节,脚下木板被踏得支离破碎。的确不是岳飞的样子。乃急道:“岳帅现在何处?”
李丘平道:“秦桧安排了在另一处处决岳帅,不过二位放心,李某人已另请了高人相救,二位若是不想岳帅今后缺了左臂右膀,这就随在下突围吧。”
张宪与岳云对视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方才屠刀都已经到了顶门,由死到生地走了一遭,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下一世再说罢了!
张宪左右环顾了一下。站起身来。高声喝道:“众位,朝廷要杀姓张宪。张宪无话可说,但要杀岳帅,要毁国之长城,张宪不服,张宪不能被跪着杀头,你等这就放箭吧,张宪如若不死,改日必领军踏平了这虚假地清平世界!”
张宪身陷囚笼,历经酷刑,胸中那口怨气早已憋得狠了,在这等环境下,虽有李丘平等人救援,却也没想过还能活着离开,放开了胸怀下,便说出了一番大逆不道的狠话来。
张宪虽然没有什么内家武功,但久经战阵,自然带着那百战沙场的一股子杀气,这一番话出口,人人震撼,禁卫军何尝见过如此凶人,手指颤抖下,那强弩上的劲箭楞是射不出来。
“好气魄!”傅天涯步出人群,却对李丘平说道:“够了吗李少侠?你不是笨人,该是知道今天这局面是因何而来,傅某人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这就请两位将军离开罢。以众凌寡也罢了,咱们两方是不死不休!”
李丘平哈哈大笑,随即向傅天涯作了一揖,道:“傅大师的气度当真让李某心折,这就请大师赐教!”
“彼此,彼此!”傅天涯笑道:“你明知这是个陷阱还敢跳下来,傅某人亦是感佩不已,今日你若不死,成就必在那无量老道之上!说到动手嘛,嘿嘿,招呼你的人却不是傅某,傅某好杀,向来喜欢挑弱的上,有本事地,你且试试能不能缠住了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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