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府大门打开,两人走入其中,马儿被下人牵去马厩,身后城主府的人马见两人进去了,也就打道回府了。两人正是白宇和关岳,跟随管家进入桑府,桑府外面看来并不起眼,进来后才发现占地很大,足足有五进院落,关岳心中不禁感叹起桑大人的手笔,不愧是前司天监监正,不禁感慨道:“这么大的院子,在王都也少有吧。”
管家会错意,以为这王都的来客在暗讽自己老爷,急忙道:“大人误会了,我家老爷当初来到这无双城买了这个宅邸不过三进,后来往来宾客繁多,下人也越来越多。下人们大多都是城外的穷苦人家,老爷怕每天出城入城累着下人,便在原来的基础上扩了两进给下人们住着了,现在除了个别家在城里的,其余人都在府中住着。”
关岳听到知道管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刚想解释自己只是见识少并没有那层意思,又怕自己嘴笨说错话,干脆当起了哑巴不再说话。管家的话倒是勾起了白宇的思绪,给他这个副官解释道:“关岳,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桑伯伯府里的下人与别人家里有所不同。当年在王都我跟随父亲拜访桑伯伯,才知道平日里衣食起居,跑腿打杂都是他亲力亲为,下人们都是备着伺候客人的。先皇看不下去,才给桑府安排了轿夫跟府卫。桑伯伯不想与其他大臣格格不入这才同意了。”
关岳也是穷苦出身,甫一成年就入了军营,自然知道寻常下人的不易,不由得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桑大人更加敬佩了起来。二人走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人迎上前来,管家立马侧身对着此人弯腰道:“老爷,客人我已带到。”此人正是桑府老爷桑植。
白宇看见来人心中一喜,想马上走上前去,但又看到身旁的关岳,不能在属下面前失态,只得慢步上前,对着桑植行了一个晚辈礼:“桑伯伯,许久不见,家父对您可是甚是想念,不知近年身体可好?”关岳也跟在后面行了一礼。
桑植见状立刻抓住白宇的手:“对我就不必行礼了,你身后这位是?还不赶紧介绍一下。”
白宇这才说道:“这位便是此次巡猎队副队长关岳,如果不是我横插一脚,这队长应该就是他的了。”说罢笑着对关岳说:“哈哈!关岳,你应该不会怪我抢了你的位子吧。”
“卑职不敢。”关岳当然不敢在这个场合拂了长官的面子,但是心里确实没有抱怨白宇的意思,主要是这队长吃力不讨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还有人给他顶着,做梦都能笑醒。
“原来是关将军,失敬失敬。”桑植说完就把二人向客厅引去。白宇看着这位自己小时候极为亲近的桑伯伯,十几年未见,却没有显老,依然精神抖擞,跟记忆中印象想比只有胡须长了不少,应该是刻意留的。
几人来到客厅坐下,桑植好奇道:“我昨日听闻你们应该是今天傍晚到达无双城,怎的今日中午就到了。”
白宇回道:“桑伯伯您有所不知,这一路上我们是日夜兼程全速赶路,各类辎重都没有带,就是为了早点能见到您。”白宇的父亲白若旭军中事务繁忙,白宇年纪还小的时候常常在桑府一住就是半月,十数年未见,能有这一次重逢的机会,白宇内心自然非常焦急。
“是啊,白队长在王都就让我们连杂役都不要带,只为了早日到达。他派人提前进城安排了官差就地招些,花的都是白队长自己的钱。”关岳补充道。
桑植心中还是非常高兴的,当年自己尚未有子嗣,倒是先帮朋友带了好些年孩子,尤其是现在这孩子还跟自己这么亲。喝了一口备好的茶水,桑植说道:“关大人,既然小宇带你来看我,那就是我桑府的贵客。本应厚礼相待,但时间没对上,下人备的是晚上的宴席,如不嫌弃,随老夫去城中的酒楼对付一下,他日再来鄙府,一定招待得当。”
“不敢不敢。”关岳当然不敢拒绝。于是桑植吩咐管家道:“备好车轿,去集仙居。”
......
连景走进城去,看看能不能顺道接点零活,可惜并没有,眼见到了中午便向着城中最好的酒楼集仙居走去,走到集仙居门口,连景拐了个道,钻进了一条小巷子,绕了几个弯走到了集仙居的后院,敲了敲后院门。“谁啊?”一会之后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我,连景。”连景急忙回答道。
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锁声,伴随着大叔的抱怨声:“小景啊,你这来的不巧啊,今天来了几位贵客,都忙着呢。”后院门打开,开门的是集仙居的账房先生李玉斌,李玉斌年过半百却膝下没有子女,平日里就住在集仙居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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