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不善言辞,我与他相处的时间也是很少,可能在一块最漫长的时候就是我在上初中时上学放假他来接送我那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那时候我才会和他说一些话,我爸真的话很少,少的我不知道与他说些什么,他不会讲起我爷爷奶奶的故事,也不会讲起我的故事,总是闭口不言的开着车,他不和我聊天,也不和我妈聊天,我对我爸了解真的很少,但是我知道他也用他的方式爱着我。
我爸当时的家庭状况在他们那个年代比我们家现在的状况放在这个年代里应该更清苦一些,至少我不用像我爸一样初中就不念学了,上山刨药材挣钱给家里用,也可能是我爷爷奶奶不重视教育?他们确实不重视教育。
按照我妈的形容,我爸家里可以说是破败不堪。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记住一件事,我妈是瞧不起并且很嫌弃我爸家里人的,二人婚姻也并不和睦,我妈觉得我爸家里的人没有上进心,这点也不算错吧,我也没有上进心,我没有理由反驳我妈。
我爷我奶更是没有文化,可能我爷文化程度能达到小学标准甚至有所不如,而我奶,那是彻底的文盲了,字既不认识更不会写,俩人为啥在一起?我好像听谁提过一嘴,好像我爷年轻的时候去我奶家帮忙干过活,那个时代的爱情我既理解不了,又能理解,两个人好像只要相爱或者是看上眼了,那就不管什么家里情况,俩人一搭就过起了日子,彩礼嫁妆可能就是两床被子。我爷我奶也不会主动向我讲起他们年轻的时候怎么样,以前的日子怎么样,他们眼里只有地里那些年年都会长出来的庄稼,和山上捡不完的柴禾。
以我父母和他们家庭的那个条件自然是不可能提供出来一套房子给我爸妈当做婚房的,我离开爷爷奶奶的家还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村里面平底起了几栋高楼,老妈说他算过命,算命的说他是住楼房的命。我妈深信不疑,现在住了几年之后也有点后悔,吐槽着楼房的种种不好,什么东西没地方放,要是在平房肉呀菜呀冬天直接放到外面就好了,楼房里的冰箱总放不下年货,我妈每次放不下东西都要吐槽这件事,还有我们那个小区在一个养猪场附近,我家客厅的窗户正对着那个养猪场,虽然家里住14楼但是难免大风天,下雨天,那些怪味会跑到屋子里来,还有养猪场对面有一个矿,原来是炭素厂来着,我妈也在那上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班。那个矿对我们这个小区的污染实在太大了,我们家厕所还有客厅,以及我父母还有我小弟住的那间屋子,只要是没背对着那个矿场的所有窗子吧,无一幸免,没几天全是黑黑的碳黑色,下雨时候那副场景更是不忍直视,外面的碳灰直接被雨冲刷到窗子上,有时候邵风雨还会把那些黑色的泥浆流进屋子,让窗台脏的好像从泥里面拿出来一样,实在是不太美观。
我爷我奶虽然平时话不少,但是很少与我们交流各种感情,大多数都是我也抱怨这不行,那不好,这样太麻烦了,不如直接扔进灶火堂烧了省事,我爷也是经常骂我奶,但是不会动手,我记忆力我爷也就是对我奶做出那种打的动作,但是从来不去真动手,要不就是吃饭的时候摔筷子,也或许有啥摔啥,反正就是得把情绪发泄出来,我奶倒是也逆来顺受,我爷骂他好像都已经习惯了,顶多磨叨两句,但是我从来没见他俩吵得特别厉害,他们是相爱的吗?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俩人在一起习惯了这种生活了吧。
我爷的脾气确实很暴躁,但是我爷真的很宠我,小时候不写作业我妈追着我打,我爷就护着我,和我妈吵架,俩人没少因为我打仗,小时候不写作业被我妈拿棍子追着打那是常事,在严重点我妈拿菜刀在我后面追我的情况也是没发生过,我爷每次都得和我妈打仗,说什么我就不是学习那块料,你老是逼着他干啥,还有一次我妈要出去逛街,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就哭闹,就给我妈打电话让他回来,我妈回来哄哄我又要走,我又哭,我妈气的不行就扇了我俩巴掌,真扇了,那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被我妈打,那时候我好像才8岁,我爷气的不行就和我妈大吵一架,俩人隔墙扔苞米,那时候也赶上家里收秋,事情也多,院子里堆满了劳动的果实,我爷看我妈走出去就拿棒子往外扔,我妈也气的不行就扔回来,一边打一边骂,越这样我哭的越厉害,我那时候哪懂事啊,我爸在外面跑出租,压根就不知道家里已经打起来了,我爷好像还打到我妈哪块了来着,还给我妈打出了点小毛病,长大之后回忆起这些事情,想想还真是离谱。
写到这我突然惊醒到我妈和我爷我奶关系不好也有我很大部分原因啊,我以前从来没意识到这,看来我写的这些东西帮我梳理的一些我没想过的事,帮我理清了关系。找到了一些结果的原因。
我爷爷真的很爱我,我在外地上初中的时候半个月回一次家,那时候我还住在爷爷奶奶家里,现在我妈我爸他们都管那叫老院,初二之前我一直在老院住着,老院原来只有两间住人的屋子,原来我和爸妈住在西屋,爷爷奶奶在东屋,后来我妈嫌地方小,而且也嫌弃我爷爷奶奶的生活习惯,又在屋子后面盖起了一间棉瓦房,据说是冬暖夏凉,住了之后发现并不是这样,该热还是热,该冷还是冷。我爸妈和我就搬进了那间房子,不过那间新房也是和之前的房子连通的,盖新房这块地之前是片菜园子,老院原来有两片菜地,前院一片,后院一片,后来后院那片菜地就被拿出来盖房子了,我记得之前我很小的时候我奶总会在那片没了的菜园里揪起一根大葱,从中剥开,变成长长的一条葱叶,然后给我用葱叶包一个迷你粽子。那片菜地也会种一些能腌着吃的咸菜,辣椒啊各种菜。
小的时候有时候去爸妈那屋子睡,有时候和爷爷奶奶睡,之后盖了那间新房子我还是偶尔回去前屋和爷爷他们睡一块,我也没感觉爷爷奶奶有多不卫生,那时候我应该没对卫生有那么大的概念,我自己也不那么爱干净,和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得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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