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欺负的皇子“揍他!”
“小杂种,敢反抗?揍死你!”
“哼,替别人出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样!”
“本少爷我今天心情不爽,就是拿你来出气,你服不服?不服打到你服!”
“……”
五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年把一名十一二岁的小孩按倒在青石街道旁边的草地上,拳打脚踢的一阵痛揍,那名可怜的小男孩双手抱着头,卷缩着身子,一声不哼,默默承受。
五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都是锦衣短袍,衣料皆是上等绸缎,绣以各种腾龙卧虎麒麟瑞云等花纹,华贵而精美,他们身上亦佩戴锦囊珍玉饰物,一看便知身份不凡,非富即贵,绝不是普通人家。
那名挨打的小男孩一身粗布衣衫,身上沾满了泥土草屑,脸庞几乎贴到了小腹,最引人注意的是,他拥有一头漂亮的金发。
这里是大秦国都赤阳城内的皇家贵族教育学院门前,此时青石道上来来往往有不少王公贵族的公子少爷,他们看见那五名少年狠揍这金发小孩,却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止,反而侥有兴致的看着他们表演,似乎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一般。
“嘻,那金发小鬼又被揍了啊……”
“呵呵,这次好像是项将军的三公子他们。”
“哈哈,前几天那小鬼才被五皇子揍过了吧。”
“……”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那五名锦衣少年发泄了一顿,打累了,气也消了,便即罢手,其中一名少年在金发小男孩大腿上踢了一脚,吐了口唾味,骂道:“呸,小杂种,下次别再让我在学院里见到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骂完,带着其余几人扬长而去,围观的人亦纷纷散去。
金发小男孩卷缩在草地上喘气,良久也没有爬起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悄悄走了过来,脏兮兮的小脸上挂满了担忧,掏出怀里的手帕想要帮助金发男孩抹去脸上的污泥草屑。金发男孩粗暴地推开她的手臂,挣扎着站起来,脸颊虽然被打得青紫肿胀,依旧能看出其俊朗的面容上挂满了倔强与不屈。
男孩头也不回,一拐一瘸离去了。小女孩呆呆看着他的背影,紧抿的下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其黑白分明的眼珠里闪着水雾……
※※※※※※
金发男孩名叫凌少羽,今年十一岁半,是一名皇子。只是他并不是这个大秦王朝的皇子,而是大秦王朝某个附属小国的皇子。
大秦王朝国土百万里,是这片大陆上三个大国之一,与大汉王朝和大齐王朝并列成三足鼎立之势,其属下有着数十个附属小国,凌少羽所在的神风国便是其中之一。
神风国只是一个方圆三百余里的弹丸小国,城池不足百座,不但土地贫脊,而且还靠近天荒森林,经常会被森林里面跑出来的妖兽袭击。更有甚者,这个苦难的小国是三大王朝接壤之地,三大王朝稍有不和便会引发战争,将这里变成主要战场,首当其冲的,这个倒霉的小国便要被殃及池鱼了。
为了生存和延续,神风国的国王不得不依附在大秦王朝的羽翼之下,以臣民自居,世代称臣,岁岁进贡,寻求秦国庇护,并将皇子送了过来,抵押为质。
在这个时代里,弱小的国家向大国宣示效忠,送皇子作为人质已成一个惯例。凌少羽是神风国送来的皇子人质,而刚才那个小女孩则是另一个附属小国送过来的人质,只是那个国家的国王没有子祠,不得不把自己最小的女儿送了过来。今天凌少羽被揍也只因为看不惯她被那些人欺负,替她出头。这种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弱小国家的皇子在这里没有人权,他们的地位甚至连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比不上。大秦王朝的法律保护其土地内的所有臣民,但不包括他们这些外来的皇子。只要有人愿意,就算是最普通的大秦子民也可以欺负他们。
自从凌少羽来到这个大秦王朝后,被那些贵族子弟无故欺负殴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小孩子打架,只要不闹出人命,基本不会有人去理会。
不过,秦国为了彰显他们博大的胸怀,也会每月给他们发放最基本的生活物资并且允许他们到皇家贵族教育学院里学习知识。
皇家贵族教育学院是赤阳城内的最大教育学院,它有着皇家为背景,师资力量雄厚,完全不是那些普通学院可以比拟得了的。这里云集了军、政、商、儒、艺术等领域的权威人士,专门负责对学生进行各种指导和教育。
※※※※※※
被打得脸青目肿,学院去不成了,凌少羽只能拖着伤痛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居所。他的居所离学院不远,是一栋两层破旧独立的小木屋,屋后有一片荒岭,周围数里没有其他人家。
三年前他被安排居住在这里之时,他的身边还有一名从神风国带过来的老仆,但一年半前,那老仆却在疾病中死去了,现在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生活。
破旧木屋前边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棵大榕树和一口古井,榕树旁种了几根木桩,上面挂着数十个沙包。
凌少羽没有回到木屋里,在古井的水槽里搯了一捧清水洗了洗脸,来到木桩前,一拳一脚地训练起来。
“我不能哭!我是男子汉!我要回去见娘亲,我要变得更强大!!”
“我不能哭!我是男子汉!我要回去见娘亲,我要变得更强大!!”
“我不能哭!我是男子汉……”
少年嘴里一遍一遍地叨念着,小脸上露出倔强,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眼前的沙包,一脚又一脚地踢着身旁的木桩。手上身上被揍得青肿,每挥动一下手脚都会带来剧烈的刺痛,但这个还不满十二岁的小男孩却咬着下唇默默坚持。
异国他乡饱受欺凌,没有伙伴,没有亲人,甚至连倾诉的朋友也没有,但他却硬是没有流过一滴泪。唯一支持他的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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