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新一阵惊喜。没想到在异国他乡,在危难时刻,竟能遇到自己的同胞!方志新吃力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是美籍华人。这两个混蛋不知为什么对我痛下杀手。”
方志新话音未落,顿觉眼前一花,见那中年人飞起一脚,踢在一个高大白人的小腹上;又挥起一拳,打在另一个高大白人的太阳穴上。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中年人的一拳一脚,展示了高超的中国功夫。
两个白人大汉吃了大亏,岂肯罢休?嚎叫着扑向中年人,可是还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的手,便双双趴在了地上。
“滚!”中年人眸子中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寒光,两个白人大汉顿时没了脾气,跌跌撞撞地去了。
树林中安静了下来,安静的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们认识一下。”中年人说“我叫任飞,住在前面的安大略湖宾馆。”
“我叫方志新,也住在安大略湖宾馆。”
“受伤了?”
方志新闻言,眼前一黑,再一次栽倒地草地上。朦胧中,他感觉任飞先把他扶起,又把他背在身上,然后迈开大步走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方志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而坐在病床傍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一天多的吕加辉!
“方兄!你总算醒了!”吕加辉情绪很激动,对方志新的称呼也改成“方兄”了。
“你……你昨天到哪去了?为啥失约?”方志新冷冷地看着吕加辉,似乎要看穿他的五脏六腑。
“咳!”吕加辉长叹一声“方兄啊,小弟险些丢了性命!”
听吕加辉险些丢了性命,方志新着实吃了一惊。他眼前浮现出那两个凶神恶煞般的白人大汉。那是他来到北美后所经历的最为惊险的一幕,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如果不是巧遇任飞,说不定自己昨天也会丢了性命。他感到眼下的多伦多处处潜伏着危机,稍不留神就会陷进泥潭,必须速速离去。
“吕……吕兄弟,”方志新也改了称呼,问道“究竟出啥事了?”
看方志新一脸惊恐的样子,吕加辉担心把他吓跑了,忙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记得愚弟在方兄的酒会上说过,愚弟公司资金链断裂,应收的款项收不上来,应付的款项付不出去,每天东拆西扯穷于应付,实在应付不了就去玩玩失踪。这也是很多陷入困境企业的通常做法。谁知昨天一大早,几个债权人闯进了愚弟的房间,逼着愚弟立马付清他们的账目,甚至威胁要卸下愚弟一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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