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戏谑人类为乐趣,绝望与混沌之声奈亚托拉提普。万神之母孕育众神,黑山羊尼古拉丝。万物归一者,时间与空间的主宰者犹格索托斯。
父亲曾经说过他的意识曾经接触过那至高之神犹格索托斯,而他的疯狂也是从这时开始的。
姑姑口中说出的那句众神已死之时,在话句尾音结束的那一刻。白云溪第一次感觉到从灵魂的深处,如同万千死灵在亡灵的战场上恸哭,又像是深邃的教堂之中异教之徒的咒死之音。
“等我带走遗物之后,我们得先去你住所那整顿一天,我们必须立马行动起来。”姑姑急切的安排着之后要做的事情。
小兰的晚饭也准备差不多,她正要上楼时听到水槽里发出嗒嘀嗒的声音。明明没有水的流动却听到水的声音,又好像是某种粘稠之物的吸盘从光滑的表面脱盘的声音。啪嗒,啪嗒……
小兰女仆好奇的把耳朵靠近水槽,她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有什么不妥与后果,她的行为只能说是人类好奇的本能罢了。
噪音与混乱感就像是乱麻的线条剥离着她的精神,手中的盘子掉到地上碎了一地。她蹲在地上疯狂的抓挠着自己的耳朵,指甲都陷进肉里却没有停止这诡异的举动。
厨房的噪音把白云溪给吸引,姑姑也听到这像是人在打碎盘子的声音。有些担心的白云溪还是决定去厨房看一眼,而姑姑嘱咐到要小心行事。
已经在地上打滚且口中不断发出迷乱之语的女仆,她的耳朵已经被抓得撕裂,眼睛翻白脸色惊恐的滚在地上。
白云溪打开厨房的门便正好看到眼前这骇人的一幕,他双脚有些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只见到那个活泼之中有些调皮女仆,正瘫在地上四肢以人类无法扭曲的角度而抽搐延伸,脑袋尽差点倒贴在她的后背之上,而整个身体摆出一个诡异的类S型。
父亲曾经也是这般疯狂,那禁忌之物还在扩张,下一个又会是谁?
骨头断裂的声音从女仆的后脊骨传来,咔嚓一声清脆,女仆的后背紧紧贴着她的臀部,而四肢却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停止,而是更为疯狂的扭曲缠绕在一起。若不是知道人类的四肢由骨骼而支撑,眼前的一幕更像是一只没有骨骼的软体生物在活动自己的身体,诡异的恐怖的事实却就这样发生在白云溪的面前。
本来姑姑所说的一切就足够让白云溪的世界观颠倒,而眼前这实实在在发生的一幕更加确认了父亲曾经证明的东西。那触及到至高禁忌的知识,那人类无法去用言语和认知去理解的事物。
呕~
白云溪跪倒在地上吐出浑浊之物,他的世界彻底颠倒。
从姑姑那听说传说之物的真实,再到这亲眼目睹的过程。白云溪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绝望与诡异的事。父亲曾经诡异的举止,再加上如今身边发生的事情,白云溪对姑姑所言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怀疑,这些都是真实之物。
姑姑这时已经推着轮椅来到厨房,她看到眼前血腥猎奇的一幕,只感到了反胃和恶心。她连忙吩咐起白云溪,让他快点将自己推到她的卧室。
白云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浑身都还是在那种因为过度呕吐而泄力的状态,但是眼前的情况不容许他的停顿。推着姑姑的轮椅,快速来到她的卧室。
姑姑看着卧室明显有被翻动的痕迹没有多少生气,因为这都是她意料之中会发生的事情。
她来到书桌旁边把桌角那个外形像个蝙蝠而又有些诡异的花盆,取了下来。她将大约三寸大小的雕像用纱布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装进自己从其他地方带来的木匣子。
父亲的遗物被姑姑白徐琦伪装成一个花盆的模样,那群见识短浅的亲戚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白徐启重要的遗物,居然是这样一个花盆大小的类木质雕像。
“那群唯利是图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才是你父亲给你留下的遗产,而我们早就被卷进这系列事件之中。”姑姑将木匣子递给白云溪。
白云溪看着手中的木匣子,透过入口看清那个雕像诡异的模样。扭曲而又破烂的类似蝙蝠的翅膀,长在一个畸形的触手怪物身上。这些元素都不像是地球能够孕育出来的生物的模样,更不要说能被人类雕刻出来。这种只看到一眼还没有细看就感到无形的恐惧之物,根本就不可能出自人类之手。
紧接着她继续说道:“你曾经也听到过祂低语的呢喃,我们谁也无法逃离这被注视的结局,归还之物兴许还能活下去。”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去做?”
平日里就沉默寡言的白云溪很不擅长表达,但是他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敏锐的察觉力。结合之前姑姑所说的话语,他知道接下来将要踏上一条归还之物的旅途。
“那群唯利是图的杂种很快就会过来了,我们现在就走吧,应该你的家里也不在安全了。”姑姑解开轮椅上的带子,然后招手让白云溪过来。
白云溪将匣子拽进兜里,然后蹲在姑姑的面前。
姑姑爬上白云溪的背,然后说道:“你会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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