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徐琦带着白云溪,一清早就坐着大巴车来到更加偏远的地方,白云溪的晕车药都吃完了。现在的他正爬在路边狂呕不止,本来昨晚上就没有休息的白云溪还被这样折腾,他现在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衣物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有些破烂,白徐琦带着白云溪去商场里购买一些备用衣物,顺便更换掉身上破旧的衣服。
好在接下来的旅途不算特别的繁琐,他们两人只用去往江都的景水机场,然后一趟航班直往密克罗尼西亚联邦首都即可。首都帕利基尔正好位于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波纳佩岛,也省去了他们许多出行的麻烦。
购物完的两人坐在网约车上准备去往机场的路上。
波纳佩岛位于太平洋地区属于热带海洋性气候,一向怕热的白徐琦有些后怕。常年跟着她哥哥白徐启闯南走北的她,身体虽然是得到了不少的锻炼,但是怕热的体质依旧是没有得到任何的改善。
“唉,真不知道老哥他的身体是怎么能全天气适应的呢?”白徐琦吐槽着他的老哥,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在身边了。
“老爸他一直都在全世界考察这些文化的遗址吗?好像我每年也就几天能看见他。”白云溪好奇的问道。
白徐琦想起来,白徐启他似乎总是很挂念他的孩子,也就是白云溪。工作的时候总是说道,他有个优秀的儿子,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骄傲。
白徐琦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对啊,你的老爸很伟大,虽然有时候也有着中年危机时的无措,跟着周围人抱怨,但是他的工作根本不应该有这种危机感才对。有时候他也会像个犯迷糊的长辈一样,看到路边的棉花糖什么的,就会买来塞给我吃,把我当做小时候来对待。”
白云溪看着她姑姑平时轻松的模样,感觉一切又都回来了,什么也没有改变。
“他呀,每年假期时候,回家前都会准备一堆东西。然后又害怕你会不喜欢,挑三拣四的最后只剩下那手中几样他喜欢的东西。他对待自己的孩子十分的单纯,就是把他喜欢的认为是最好的东西给他们就行了。”白徐琦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哥哥白徐启的事情。
白云溪这时也才想明白,为什么他的老爸总是会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他。比如什么唱片机,什么蒸汽时代的打字机啥的,都是一些复古的民用品。
这时白云溪才想起来,原来自己的时候里有着许多父亲的影子,但是却始终看不到自己的母亲。
“姑姑,我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徐琦转过头来看向白云溪,她想了一会:“那年你爸爸才二十一二,领了个女人回到家里。当时我才五岁这样,我就好奇的问他,‘哥哥,你领着的这个阿姨是谁?’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尴尬呢。”
白云溪噗呲的笑出了声,白徐琦也没有什么意见,她继续说着:“你的母亲把你生下来后没几年就走了,我也没有多少的印象。之后你的父亲也就正式开始了对神秘的探究,那会我才小学,在家里忙着哄你。”
白云溪想起来小时候整天黏在姑姑后面叫她姐姐的模样,后来是爷爷逼着自己改口叫她姑姑的。现在想起来这些经历确实有些怀念,但是都回不去了。
“不过你爸爸挺小气的,因为我的名字和他的很像,他还跟你爷爷闹了脾气。但是你爷爷的脾气更倔,就跟他一起闹脾气。那会家里条件不好,我父亲还生着气说,‘少个人吃饭还能省下一些饭钱。’那会你的爸爸还在读高中,气得他去同学家住了几天。”白徐琦向着这些陈年往事,有些怀念。
白云溪想着这个画面,家里多了一个两岁点大小的妹妹,跟自己名字还很像还整天粘着自己,确实有些烦。不过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黏着姑姑的。
“你的父亲他,是个孝敬的儿子也是个爱家的丈夫,更是个成功的男人。但是唯独最让他失望的,就是没有能好好照顾你。”白徐琦本来想着像小时候一样,摸摸的白云溪脑袋安慰他。但是看着身边这个比她自己还高一个脑袋的侄子,她将伸出的手又放了下来,并且感叹到时间的流逝。
网约车到达景水机场后,两人带着行李便走进机场。此时时间还早,他们两人就在附近把午饭给解决了。
这同一趟航班的人似乎还不少,昨天他们还差点没有抢到机票,不过好在白徐琦的卡里还有一些钞能力,补了两张商务票。
坐在商务候机室喝着碳酸饮料的姑姑,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放松:“赶快把这次的烂摊子解决吧,我想换个城市生活。”
白徐琦其实早就想逃离那个地方,只不过是因为她唯二的亲人还留在那个地方,不然她兴许早就走了。
“不过,烂摊子解决后我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把刚出的黑魂四给通关了。”白徐琦靠在躺椅上乐呵呵的笑着。
姑姑对待工作的态度一直都很认真,但是这种认真的态度可千万不要和她打游戏时的较真做比较。
“我还想着能高考复习呢。”白云溪就很现实,因为他现在即将面临高考。
白徐琦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怕啥,如果寄了,大不了明年继续,姑姑我养着你。”
果然她还是曾经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姑,不过白云溪并不讨厌。以他们的相处方式来形容,其实更像是姐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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