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坐姿随意，表情自然，但是长年修练的大胡子感观敏锐异于常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几乎化为实质的凛冽杀意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个男人刚来的时候大胡子就注意到了，当时他还没这么吓人。结果凭空掉下个花盆，这男人就变成了这样。
坐在对面，直面这种杀气，让大胡子万分难受。心里暗骂：刘金光个瘪犊子跑的快。
大胡子语无伦次：“那，那个……你，您，那个，我……您，您有什么想说的，您说。”
“方舟的视频我看到了，你们杀了他。”方君成平静的说。
“咳咳……”大胡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慌忙解释：“不是，误会！真的是误会！那个……事情，那个，真的是误会！一点，一点小意外。”
“1600公斤击打力，这种力度的球一颗就能要人命，你向方舟发射了足足7颗。如果方舟没死，你还打算继续，直到他死。”方君成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刚刚看了现场，方舟身后的墙是新堵的，那球打穿了方舟之后又打穿了他身后的墙。”
大胡子猛的站起来，跟着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的坐回去，接着他就跟沙发上长了钉子似的，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方君成的语调始终没变过：“你们武馆经营八年，主要宣传方式是在周围三公里范围内的各大中小学发传单，假期在步行街发传单。监控显示，最近三个月内，你们从未在街上直接动手抢人。”
大胡子只觉得额头汗水滴答，呼吸都变得困难，方君成还在用平淡如常的语气陈述，“天下第一武馆的培训班有跆拳道、柔道、散打、太极、拳击。虽然馆主挂名武术协会荣誉会长，但是并没有武术培训班。对外项目也没有挨打、泡药浴这一项。
“馆主的十七个弟子，十三个是武术世家出身，四个与武术世家沾亲带故。”
方君成从坐在这里开始，表情就没变过，平静到平淡，说起方舟差点儿死在这的时候，他也能不带任何感情的陈述事实。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都汗透了衣衫，呼吸不畅。
方君成继续道：“至于说，从前是否发生过打人至死的事件……”
“方先生！”医师赶紧打断方君成，解释道：“我们，确实，是个，失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武馆已经关门了，不会再开！”
方君成静静的望着他，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绪，医师却眼皮狂跳，心律不齐，他觉得自己随时会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的直觉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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