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乌狗早日返乡落土为安,义国办事效率出奇的高,不到半天光景,装尸骸的大套袋、白布、冰块和车子都一一准备到位,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乌狗娘!都准备好了,你看,啥时动身好?”义国老板压低着嗓门,几乎是哀求般地征询她的意见。
“走吧!”乌狗婆娘脸色腊青、披头散发,双肢无力的挥了一下,挤出一句话,算是同意了。
“好,那下午就出发!”义国当场拍板,恢复了原先的威严,也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激动。
午饭后,在大家的搀扶下,乌狗婆娘披麻戴孝,凄凉地爬上皮卡车,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挂满泪痕、是懂非懂的儿子,形容憔悴、泪水涟涟,干枯的右手抬起来挥了挥,算是和大家的告别。
就在皮卡车发动机响起的一刹那,老虎作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在场的人都蒙了。“就这样?完了?”老虎对义国老板质问道,撑着拐杖的身体不明缘由地颤抖起来。
“你?啥意思?”义国血红的眼睛盯着老虎问道,显得疲惫而又不自然。
“乌狗叔没了,顶梁柱塌了,她们咋活?”老虎句句在理。
“啥咋活?种地呗!你啥意思?”义国针锋相对,不甘示弱。
“乌狗叔压死了,一点说法没有?”老虎反驳,理直气壮。
“要啥说法?你懂啥?你瞎嚷嚷啥你!”老虎与义国你一言我一语争辩着,边上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打圆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