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程的列车上,老虎思绪万千,恍如隔世,回想起刚到特区时的意气风发和宏图壮志,到此时才真切感受到被命运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如何面对兄弟姐妹、乡里乡亲那好奇的、期待的目光,还有那可怜的油车婆娘,老虎一路上浮想联翩、心事重重,使得原本远隔千里的家乡更加的遥远和难以触及。
颇感欣慰的是:他帮可怜的乌狗叔讨回了公道,算是对他“救命之恩”的报答。临行之际,也兑现了对“油车”的诺言,赔给了他500元---用于购买摩托车,“也算是说道做到,谁也不亏欠!”
“只是义国的转变,太让人费解!人非树木,孰能无情!”老虎深情地凝视着宁爱红,百感交集。
经过连日的缓慢运行,列车终于爬进了老虎的家乡---赣东北地界,只见窗外郁郁葱葱,原本贫瘠、光秃秃的红土地上种满了整齐划一、低矮但挺立的小树苗,显得十分壮观。
下了火车,换乘中巴,两边出现越来越多的迎风飘摇的树木,及整齐划一、钢筋混泥土的小洋楼,老虎愈发稀奇、惊叹起来,恍然如在梦中,“这是我的家乡丰溪吗?”紧紧拽着红姐的手掌心,内心像绷紧的发条,睁大了眼睛盯着窗口外的一草一木,那浑浊而又激流荡漾的丰溪河,挺拔而又绿树掩映的蜈蚣山,分明横躺和矗立在眼前,“没错,是故乡丰溪!”“可是....,咋有些认不出了呢?”
他嘟哝着,像对她窃窃私语、传情达意,她神采奕奕,显得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抵达张庄,牵着红姐,老虎昂首挺胸往家的方向走去,只见一条笔直而又平坦的水泥路直插房屋密集深处,庄子里如同矿山开矿似的到处堆满钢筋、水泥,还有砖头、沙子等,大家都急匆匆、乐呵呵,仔细一打听,才晓得好多乡亲都在翻新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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