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一日后,他们来到一处战场,穿出一座疏林后,来到战场的东南角时,终被发现,左侧草丛里窜出六、七名隋兵,
手提长剑,厉叱连声,疯虎般扑来。
另一边早布成阵势,严阵以待的一队五十许人的骑兵,亦闻声挥矛赶至。
两人对敌人恐惧大减,一言不发,先往徒步而来的隋兵迎去,捉刀疾劈。
两人想起那被夷为焦土,人畜尽遭屠戮的乡镇惨况,胸中杀机狂涌,人随刀走,气
势远远凌驾敌人之上,刀啸起处,几名隋兵人仰剑飞,无一幸免。
此时敌骑已至,两人展开轻功,避入草丛矮树之间,教敌人难以追来。待那些骑兵
退去,他们再冲出草原时,伏在那里的一队弓箭手和刀斧兵那想得到敌人忽然无声而至,
给两人斩瓜切莱般砍倒数人后,还以为敌方来了大批援军,竟然乱作一团。
一些火炬掉到草丛上,立时燃烧起来,往四周蔓延开去。
两人尚未知这场火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原来这一区隋兵的军力达三千之众,其中还不乏武功高强的好手,若在正常的情况
下,一旦陷入重围中,即管强如杜伏威之辈,最后也只有力战而亡,何况他们这两个经
验不足的小子。
寇仲大叫道:“这边走!”五名隋兵迎了上来,徐子陵后发先至,扑上前去,一抖
长刀,施出血战十式的“死生存亡”,刀法如巨浪狂卷,劲气纵横,一人立时应刀丧命,
另一人给他扫得打着转飞跌一旁,另三人一声发喊,各自逃了。
陈浩天怒啦,这两个笨蛋把事情办砸啦,为拉防止秦叔宝这个仇敌少朋友多地山东小孟尝落入瓦岗军手中。他直接一跃十丈揪住这两个家伙打一个旋转,把这两个头晕脑晃地家伙扔在地上。用寒冰掌直接灭掉小火。并大吼一声:‘后退者斩!”拾起一把大刀一连砍死啦三个逃兵,直接朝瓦岗军杀啦过去,势如七煞将星降世,状若前代战场杀神,所遇之处无一合之敌,士气被大大鼓舞,三千军士受其感染,大战啦起来。
此时在平原半里许外另一端的山丘高处,近二百名青衣武士布成阵势,以强弓劲
箭,紧护着中心处一名长发垂肩的白衣美女。
美女每发出一道命令,负责打灯号的三名手下便挥动绑在长竿顶的三色灯笼,指挥
战场上己方武士的攻守进退。
美女身后一排站了四个人,只看他们的神态气度,便知均是高手,分别是浓须矮子、
铁塔般的巨汉、身穿儒服的男子和一位容颜丑陋的中年健妇。
长发美女柔声道:“奇怪!为何敌人东南角处竟隐见乱状,谁会来援助我们呢?”
后面四人极目望去,却丝毫不觉异样。
长发美女美目深注道:“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我也是从对方旗号的挥动看出了端
倪,若乱势扩大,我们便要好好利用,不但可解开重围,还可有机会获胜呢。”儒服男
子眼中射出景慕神色,恭敬道:“小姐学究天人,精通兵法,更且目光如炬,确是能人
所不能。”丑妇道:“照我看若真有援兵赶来,我们该先行突围再谋反击,小姐千金之
体,实不用以身犯险。”她一开腔,其它人立即为她有如夜枭嘶鸣的难听声音大皱眉头。
但她的话却得到浓须矮子的支持,同意道:“李公派我们来保护小姐时,曾有言万
事以小姐安危为重。”长发美女秀丽无匹的玉容闪过不悦之色,但语气声线仍是那么温
柔婉转,淡淡道:“我身为统帅,临危时怎可只顾自身,况且兵败如山倒,我若抵不住
秦叔宝这支精锐隋师,给他攻入扶春,再要取回就难比登天了。”话音才下,东南角刚
好起火,不对,火咋灭啦,当前一人竟会使玄冰劲,难道宇文家地来人了吗?
长发美女虽仍以那副闲雅优悠的俏模样,发出了以东南角为首要目标,全面反攻的命
令。
身后四人掣出兵器,拥着长发美女登上牵来的战马,二百多人驰下小丘,与两队各
千人的战士,投入战场去,与敌军展开全面的决战。
陈浩天早已扔下单刀,换上长柄战斧,使出开天十三斧法来,真地是一代战神刑天那样所向无敌,心中地郁闷在瞬间一扫而空,战争是残酷地,另一方面也是大好儿男展现自己武力,和酣畅大战时释放心中地热血之地。那些青衣武士根本不是敌手,在被激发血勇地隋军攻击下,兵败如山倒,一个人地后退,那会引起无数附和效仿,那在战场上就是一场灾难,命令再好,无人执行也是白搭。那长发美女不想撤退,在那四人拉扯下随败兵退走了,一会便看不见了。
陈浩天见大势已定,便回头去看那两个小子地身影,依然已不见踪影,也随之退出啦战场,若是有缘自会和秦琼再回。也让秦琼发出难道真是宇文家地人?他勘察过没火地草地,仍然还有一些碎冰没完全消失,让他疑惑不解。
经过了昨晚不断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一战后,他感到进入了人生全新的一个阶段。所
有危险和苦难,只是磨炼和修行的必须经历和过程。
寇仲的手肘撞了他一记,低笑道:“呆头呆脑的在想什么?”徐子陵坐了起来,皱
眉看着浑身血污和满是炭屑的破衣烂裤,苦笑道:“我在想着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和一
顿丰富的菜肴,其它的都可以将就点。”寇仲爬了起来,左顾右盼后,颓然道:“小弟
完全失去了方向的感觉,更遑论彭城是在东或西了。怎么样?我们是否胡乱找个方位碰
运气。”徐子陵道:“为何仲少会忽然失了方寸?像彭城那种通都大邑,必有官道相连,
只要我们回到昨晚那条大路上去,遇上人便虚心上问,定可找到正确的途径。”寇仲笑
道:“说得对!走吧!”两人找条山藤随便地把长刀挂在背上,凭着记忆,往昨夜那成
了废墟的市镇走去。陈浩天冷笑一声,花费啦那殁多代价,岂容你们跑地了我手心。天若与之,我若不取,岂非遭了天谴?晃悠悠跟上他们,距离刚刚好,不用担心他们回头会看见陈浩天。
狂奔了一会,至少走了七、八里,他们才放缓脚步,打量四下形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