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斧:斧、钺(yè)通常被联称,二者的形制相似都是用来劈砍的长兵器。区别在于钺是一种大斧,刃部宽阔,斧头呈半月形,更多地用作礼兵器;斧则是一种用途极广的实用工具。根据使用方法的不同,斧和钺还是有所区别的,凡在斧背上有钩或斧上有枪刺者,即为钺。据《六韬》记载,周武王军中有大柄斧,刃宽八寸,重八斤,柄长五尺以上,名曰“天钺”。斧钺在上古代不仅是用于作战的兵器,而且是军权和国家统治权的象征。斧舞动起来,姿势优美,风格粗犷,豪放,可以显出劈山开岭的威武雄姿。斧的主要用法有:劈、砍、剁、抹、砸、搂、截等。斧使用原理:斧是利用杠杆原理和冲量等于动量的改变量原理来运作的。带刺,带钩的钺则多刺,钩两法,由于斧和钺演练起来比较笨重,加之很多传统套路已失传濒于失传,故现在武林中已很少见。现今在香港流传兵器的套路有山东螳螂派的旋风双斧和开山斧。斧钺还被用作刑具。据《史记·周本纪》记载,武王攻克商王王宫后,用黄钺斩了纣王的头颅,悬于太白旗上。直到汉代仍以斧钺为斩首的刑具。由于斧钺是一种斩杀罪人的刑器,所以历史上有“斧钺之诛”的说法。使用大斧出名者,有唐初的程咬金,水浒传中的急先锋索超,皆使用长柄大斧。短斧出名者,则为黑旋风李逵所使用的短柄双斧。斧的主要特点是:动作粗犷,豪放,勇猛;主要技法有劈、剁、搂、云、片、砍、削、撞等。现今在有山东螳螂派的旋风双斧和开山斧。
盾:盾牌是古代作战时一种手持格挡,用以掩蔽身体,抵御敌方兵刃、矢石等兵器进攻的防御性兵械,呈长方形或圆形,其尺寸不等。盾的中央向外凸出,形似龟背,内面有数根系带,称为"挽手",以便使用时抓握。
盾虽然只能用以防御,但常配以刀枪,也能发挥很大的进攻能力。用法主要有:腾、跌、扑、滚、伏、窜、踔、蹲等。盾牌作为武术套路较为流行的有:矛、盾对打、盾牌刀进棍、盾牌刀进枪、三节棍进盾刀等。长牌为步兵所用。式样多为长方形,可以掩护身体,防止敌人的兵刃矢石所伤。通常与刀、剑等兵器配合使用。手牌古代步兵旁牌的一种。手牌长五寸七尺,当中窄面两头宽。中窄处为一尺,两头宽处为一尺三寸。它以白杨木或松木制成,轻便而坚实。其正面绘有虎形彩绘,后面有把手。可供携带。旁牌即盾,傍牌的别名。木质,皮革裹束,骑兵为圆形,步兵为长形。燕尾牌步兵旁牌的一种。燕尾牌宽一尺,长约五尺,上部平,下部呈燕尾形,故得其名。燕尾牌正面从上至下当中略突,二面略低,形如鱼背。面面绘有彩画。反面与把手可供携带。燕尾牌以枪木或椆木制之,质轻而硬。用时,人伏于手牌后,侧身而进。因此牌虽小,但足以抵挡矢石。罗马大盾是古代最好的盾牌之一。这种盾牌为木制,俯视呈半圆形,正面看则为长方形。藤牌呈圆形,内以大藤为骨架,再用藤条编制而成,具有体轻坚韧等特点。鸢形盾牌(Kite-shpedshield)呈一个类似于卷筒冰激凌的倒三角形,因其形状像风筝而得名(风筝又名纸鸢),主要为11世纪左右的骑兵使用,其形状使得它不容易被马鞍卡住,这就是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陈浩天天把黄衣女子放在草地上,皱眉道:“真奇怪,她该是给点了穴道,但无论我
怎样为她通经活络,她仍是昏迷不醒。”
寇仲学他那样蹲在草地上,伸手拨开她的秀发,两人同时目定口呆。
我的娘,世上竟有气质动人至此的美女?若她紧闭的眼内有配得超她绝世花容的美
眸,即管宋玉致、沉落雁、单琬晶那种级数的美女,亦要逊让三分。
寇仲呆望着她有如山川起伏的优美体态,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吁出一
口凉气道:“倾国倾城之美大概就是这样子,难怪两帮人马要为她打生打死。”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只看她乌黑的发质,雪白的肌肤,便如天生丽质该作何解。
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诱人的秀发冰肌,美丽得近乎诡异。”
寇仲奇道:“你说得对,本来见着美女总会心热,为何刚才我却是心生寒意呢?”
徐子陵由头把她瞧到落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
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
寇仲叹道:“她会否根本不是人呢?横看竖看她都像精灵多过像人,人那有这么美
丽呢?”
徐子陵声音转冷道:“你好象忘了原先蹲下来看她的原因哩!”
寇仲这才记起是要设法解开她被封的穴头,尴尬道:“因她美得太惊心动魄了。咦!
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徐子陵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思索道:“或者是因为我刚才想为她打通穴道时用了太
多真力吧!”
寇仲暗中给徐子陵打了个眼色,口上却道:“该是这个原因了!”
徐子陵和他最有默契,站起来道:“我去瞧瞧有没有敌人追来,你在这里看看有没
有办法弄醒她吧!”
寇仲那还会不知机,道:“还是一起去看为佳!”
伸手搭着徐子陵肩头,同时把真气送入他经脉去。
※※※
两人走得离那绝代美人儿至少有三十丈的距离,寇仲才低声道:“非常不妥,以前
就算在你力战之后,脸色也不会白中泛青,现在经我输入真气后,你这青色才退去。”
徐子陵点头道:“这女人不但美得邪门,人也邪门得很,看来我是着了她道儿。天
下间那有我们解不开的封穴的手法呢?难道点她穴道的强得过跋锋寒吗?这是不可能的。”
寇仲苦笑道:“若点她穴道的是曲傲又如何呢?别忘记曲傲的功力只是差毕玄少许?”
徐子陵失声道:“你碰到曲傲吗?”
寇仲没好气道:“若碰上曲傲,还有命儿在这里和你研究是否救了个妖女回来吗?
唉!这么美的妖女,竟使我觉得即使被她害死都是心甘情愿。”
见徐子陵正狠狠盯着他,忙道:“刚才那批人是曲傲的手下,那使剑使得不错的自
称是曲傲的三徒儿庚哥呼儿。另一边的人则是独霸山庄,只听名字便知也不是什么好人
了。”
摇头表示不知道。搂着徐子陵肩头步下山坡道:“见到她那诡异的美丽,我便
有胆颤心惊的感觉,红颜祸水怕就是这级数的动人尤物。告诉我,你曾想象过有人竟可
比单琬晶、沉落雁、李秀宁她们更美吗?”
徐子陵摇头表示未见过,同意道:“我们唯一的选择,确是走为上看。咦!为何你
愈走愈慢了。”
寇仲颓然坐下,捧头道:“小陵啊!你教教我吧!假若我们真是好人作贼办,人家
姑娘确是清清白白的,却给我们疑神疑鬼的害得给铁勒人擒回去,又或被野兽吃掉,我
们的良心会安乐吗?”
徐子陵亦茫然坐在山坡底另一块石上,道:“但怎样解释我脸上会现青气呢?”
寇仲问道:“在救起她之前,你有否和什么特别厉害的人交过手?”
徐子陵点头道:“确是碰上个使双刃的铁勒美女,但她尚未有资格伤我。”
寇仲道:“曲傲的武功古古怪怪的,像那庚哥呼儿便能以一种奇怪的方法增强力道,
或者那铁勒美人儿暗中伤了你都说不定,所以错怪她为妖女的可能应是存在的。”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她或是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弱质女子,否则便是武功高明得
连我们都察觉不到她体内的怪异真气。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处理她了。”
寇仲思量道:“照道理这该不会是个为我们而设的陷阱,因为她怎知我们会去救她
呢?”
徐子陵沉吟道:“但为何我们总有不妥当的感觉?”
寇仲长身而起,断然道:“回去看看再说吧。”
※※※
那神秘诡艳的美女仍静静地躺在草地上,这时乌云已过,星斗满天,她的艳光更是
诡秘迷人。
远处传来阵阵狼,不知是否因嗅到战场上的血腥气味,故联群而至。
两人躲在一处草丛后,犹豫难决。
自出道以来,他们还是首次陷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里。
凝望着她起伏有致的动人酥胸,轻轻道:“看她的模样儿,绝不该超过二十岁,
就算她的师傅是毕玄或傅采林,也难使她的功力足以深藏不露至可瞒过我们的地步。”
徐子陵哂道:“若她是另一个似师妃暄……天……”
两人同时剧震,显是想到同一个可能性。
寇仲低声道:“我的奶奶!若她是阴癸派那要与师妃暄决斗的嫡传弟子,这一切都
变成有可能了。”
徐子陵沉声道:“这个可能性太大了。任少名是曲傲的儿子,恶僧艳尼则是阴癸派
的人,否则为何会缚她在柱子上一副等我们去救的样子。”
寇仲点头道:“定是这样。走吧!看她能躺到何时?”
话虽如此,两人却只说不走,没有离开。蓦地一声狼,在近处响起。
两人心神全集中在黄衣女身上,登时吓了一跳。
几头饿狼从山坡奔了上来,见到黄衣女,立即狼目生光,扑了过去。
美女一动不动。两人按捺不住,疾掠而出,逼走饿狼。
※※※
在半边新月下,十三乘骑士逐渐接近,沿的是他们早先经过的路线,显是锲着骡车
遗下的印痕衔尾追来。
来人显已看到他们,放缓马速。
带头的中年男子高大粗壮,身穿黑衣,外披红披风,上唇留有浓密的黑髭。
最使两人印象深刻是他的脸肤粗糙而坑坑突突的,但那双嵌在麻麻点点的脸上的眼
睛却像两盏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既可怕又慑人的魅力。
他身后的人都是黑色劲装,高矮肥瘦不一,但无不透出一股狠悍的劲儿。
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恐怕是独霸山庄的庄主来哩。”
徐子陵点头道:“说起来昨晚我们和他还是战友,可以不动手,就不要动手。”
这时独霸山庄的人在离他们十丈许处勒马停下,齐齐飞身下马,动作整齐而迅捷。
那带头者排众而出,来到两人身前,抱拳道:“在下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不知两
位是否近年名震天下的寇兄弟和徐兄弟呢?”
两人见他态度客气,大生好感。
寇仲还礼答道:“方庄主过誉了。我两个只是被人赶得东奔西窜的亡命之徒。”
方泽滔哈哈笑道:“得志而不骄,才是真英雄,谁能于千军万马中,斩杀任少名仍
可从容脱身,那怎会只是亡命之徒。”
徐子陵微笑道:“方庄主莫要夸奖我们,不知今趟大驾光临,是否为了昨夜我们救
回来那个黄衣女子呢?”
方泽滔双目射出热烈和关切的神色,虚心有礼地问道:“俩位昨夜援手之恩,我方
泽滔绝不会忘记,请问婠婠小姐现在何处呢?”
寇仲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她叫婠婠,请问她与庄主是什么关系?”
方泽滔回头向手下们道:“你们负责在四周把风,千万要打醒精神。”
手下领命散往八方时,方泽滔才亲切地道:“我们边行边说好吗?”
两人对先前自己的疑神疑鬼都感到有点荒谬可笑,点头领他往装载婠婠的骡车走去。
方泽滔道:“婠婠的身世非常可怜,方某遇上她时,她家的车马队遇上贼劫,家人
无一幸免,那些小贼贪她美色,正要饱逞兽欲时,给我碰巧撞上,尽杀群盗,救了她回
庄。”
寇仲道:“请恕小子见识浅薄,只看贵庄昨夜的阵容,绝非江湖上无名之辈,为何
我们却从未听过贵庄的大名呢?”
方泽滔答道:“这或者是我们建庄时日尚短,我本是隋将,自昏君被宇文化及所杀
后,便占了竟陵。但又不想象其它人般划地称王,故而与追随我多年的众兄弟建立独霸
山庄,一方面可防止盗贼,另一面则等待明主出现,好归顺其麾下,使竟陵免受兵灾之
祸。”
两人恍然点头。
徐子陵道:“不过独霸两字却是非常霸道,庄主不怕给人误会了?”
方泽滔笑道:“不改个霸道点的名字,怎能镇压四方贼众,现在乱兵结成势力,数
以百计,四处抢掠和招抚奔窜的流氓,其中又以向、房、毛、曹四大寇最是凶名四播。
噢!婠婠!”
三人这时来到骡车旁,方泽滔见到躺在禾草造成的床上的绝世美人婠婠,立时不顾
一切扑到车旁,真情流露地颤声道:“她怎么样了?”
两人这时再无半丝怀疑,寇仲解释了她的情况,方泽滔珍而重之的伸指搭上她的腕
脉,不片晌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颓然道:“这是什么封穴手法,她经脉内虚虚荡荡的,
既没有闭塞,但亦没法凝聚气息,便像个虚不受补的病人。”
从他这番判断,两人便可推知方泽滔乃内家气功的大行家,可跻身一流高手之林,
难怪敢占竟陵称霸了。
徐子陵对他颇有好感,道:“方庄主对曲傲的封穴手法是否亦有认识呢?这么怪异
的手法我们想也未曾想过,该是曲傲本人亲自下手的吧?”
直到此刻,他们仍未清楚为何会有昨晚那种事情发生。
方泽滔摇头道:“绝不会是曲傲下手的,皆因他尚未踏足中原,来的只是他的三个
徒弟长叔谋、花翎子和庚哥呼儿。最大可能是由长叔谋下手,此人据闻已得曲傲八成真
传,曲傲名震域外的三大绝技,唯他能全部贯通。”
寇仲念了“长叔谋”的名字几趟后,虎目生寒道:“婠婠小姐为何会给他们绑到柱
子去的?”
方泽滔爱怜地瞧着婠婠,叹了一口气道:“这可说是飞来横祸,半个月前我忽然接
到任少名的信,要我归附铁骑会。我当然断然拒绝,还加强城防,怕他们来攻,这两年
我们没有一天不在作好准备,又得城内百姓支持,敢夸就算任少名倾全力来攻,随时也
可挡他个一年半载。”
寇仲点头道:“任少名当然不敢去惹杜伏威和辅公佑,如若夺得竟陵,便可在长江
之北建立北进的据点,所以对竟陵他是志在必得的。”
方泽滔讶道:“想不到寇兄在这方面如此在行呢。”
徐子陵奇道:“任少名已死,铁骑会四分五裂,长叔谋的人变成孤军,为何仍要来
惹你们?”
方泽滔苦恼道:“这个可连我都想不通,三日前,忽然有人夜闯我庄,此人身手高
明之极,不但连伤十多人,还把婠婠掳去。唉!坦白说,如今婠婠就是我方某人的命根,
我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但第一眼见到她,我便深深地爱上了,只觉若失去了她,任
何事都变得没有丁点儿意义。长叔谋这一着确是捏着我的要害,教我完全失去了方寸。”
围在四周听他们说话的段玉成、包志复、石介、麻贵都点头表示感同身受。
任谁见到如此动人的一个美人儿,不生出倾倒爱恋之心才是怪事。
方泽滔续道:“三天前我收到长叔谋的信,说婠婠落在他们手上,嘱我在百丈峡外
决一生死,以决定婠婠谁属的问题。唉!这可是我一生人中最难决定的一件事,明知对
方是调虎离山之计,但在竟陵城千万受我保护的人,和在婠婠之间,我该如何作取舍呢?”
寇仲等都谅解地露出同情之色。
方泽滔叹道:“最后我决定按兵不动,留守竟陵。在公私之间,我仍知什么是该做,
什么不该做的。”
寇仲等面面相觑,既是如此,为何还有昨夜之战?
方泽滔苦笑道:“难怪各位大惑不解,皆因我手下猛将,亦是我的亲弟方泽流,竟
私下领兵去救婠婠,我这才知道他也在暗恋婠婠,昨夜他已不幸战死。当逃回来的人告
诉我两位把婠婠救了时,我再按捺不住,离城来寻找两位,终在这里遇上你们。”
徐子陵暗叹红颜祸水,问道:“方庄主是否已取了婠婠小姐为妻?”
方泽滔颓然摇头道:“这是我每趟见她都最想说出来的心里话,但每次都不敢说出
来,怕她会断然拒绝,甚或拂袖而去。她不爱说话,只喜一人独处,性格很难捉摸,但
偏是我对她的爱慕,却是与日俱增。”
众人都默然下来。
看着这只像熟睡了的绝世尤物,众人都各自在心中幻想出她轻言浅笑的美人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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