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哪里疯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看饭都做好了,一家人就等你了!”
刚进屋,就迎来了秦淮如的絮叨。
贾恒富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小少妇,心情有点复杂:“这不回来了吗!”
本来就是习惯性的絮叨,所以秦淮如没有在意贾恒富说话的语气:“那有热水,赶紧洗一下手吃饭!”
说着走到煤炉子旁,开始盛饭。
晚饭和午饭差不多,棒子面窝头加棒子面糊糊,不过菜不一样,大白菜换成了一碟咸菜。
由于下午刚吃了鸡肉,小当和槐花都是只喝了一碗糊糊。
“怎么就吃这么点,是不是不舒服?”秦淮如关心两个女儿。
姐妹们毕竟还小,吭吭唧唧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怕她们两个说漏嘴,贾恒富刚想帮她们两个圆一下。
贾张氏先接过了话,老重男轻女了:“那么大一点小孩,能吃多少,正好,还能省点粮食,正好我乖孙多吃点。”
再看贾恒富,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不光把一碗粥喝完了,还吃了一个窝窝头。
至于饭的滋味么,有点复杂,既有灵魂上的新鲜感,又有身体上的厌恶。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实在是分不清楚是好吃还是难吃。
不过有一种感觉是灵魂和身体都不喜欢的——窝窝头他拉嗓子。
这个时候的棒子面和二十一世纪不同,二十一世纪蒸窝窝头的棒子面都磨的很细,和白面也差不多少。
这时候的棒子面都是粗面,抓手里没有一点细腻感,反而有点森森粒粒的,做成窝窝头是真的不好吃。
不过在这个年代,有的吃就不错了,也没有什么可挑三拣四的。
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我吃饱了。”
贾张氏还关心道:“吃这么少,能吃饱吗,这还有窝头,再吃一个吧。”
虽然饭量不小,不过毕竟刚吃过鸡肉不久:“吃饱了,我出去玩一会。”
“这么冷,还这么晚了,出去瞎跑啥。”
秦淮如叫他,不过贾恒富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不跑不行,外面还有个尾巴没有收呢。
跑到前院,果然不出所料,三大爷家只有最小的阎解姊在家。
“阎解姊,你家其他人呢?”
阎解姊童言无忌:“都出去找鸡去了,我爸说找到了能吃好几顿呢!”
“我去看看!”
贾恒富把腿就走心里嘀咕:“命苦啊,为了堵上这个漏洞,大冷天的还要出去一趟。”
借着昏暗的路灯,很快就找到了三大爷家的一个人,闫解矿,阎家老三。
估计是偷懒,所以离家最近。
闫解矿比棒梗儿还大好几岁呢,自然不会犯妹妹那样的错误,绝口不提出来干什么,只说饭后消食。
贾恒富没有揭穿,没必要:“没事,我是找三大爷,准备告诉他一声,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自己回去了,不用他领我去给许大茂赔礼道歉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
闫解矿心里拔凉,美味的鸡肉没了,不过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感觉这么半天的冻白挨了。
“我也是刚知道,这不就想告诉三大爷一声,正好碰到你,回去你给三大爷说一下吧,我就不在专门去你家了。”
说完,贾恒富回头就走,留下闫解矿在冰冷的寒风中凌乱。
回到家准备睡觉的时候,才想到了为难的事。
家里只有三间房子,中间当客厅,平时做饭吃饭什么的都在这一间。
秦淮如和小当槐花娘仨睡南面那一间,而原来的棒梗儿却是和贾张氏祖孙俩睡北面的那一间的。
他们是真正的祖孙,加上棒梗儿岁数不大,睡在一起倒是没有多大关系。
可贾恒富是一个成年人,起码灵魂是成年人,让他和贾张氏再睡在一个床上,却是难为他了。
秦淮如娘仨已经睡了,而贾张氏还没有睡着,看到孙子回来,急忙招呼:“棒梗儿,奶奶已经把被窝暖热了,赶紧来睡吧。”
贾恒富急中生智:“傻柱说今天让我到他那里睡,我回来是和你们说一声。”
说完不等回话就窜了出去,留下贾张氏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
到了傻柱那里,何雨水还没有回她那屋,兄妹两个正围着煤炉子唠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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