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恰逢周六,早上四点,院子里杨柳上,鸟儿清脆的歌声打破了无人喧闹的宁静,雌鸟在天空游荡,寻觅着幼鸟们的吃食,碎石子铺满的院子里,跟鸟儿一样勤劳的蚂蚁匆忙的搬运着,它们各司其职,井然有序的朝着角落里走去,在那里它们新巢也快要建成了。
“彩凤啊,你今天带着妙才去卖菜。我胃病犯了,头上有点发烧,去不了了。”跟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林大生一声声的呼唤着彩凤。
“你先给我把馒头放锅子里煨着,我等会自己起来吃。”他翻了翻身子,嘴里发出阵阵呻吟,还时不时的把眼睛瞄着门外。
“那你别惦记卖菜了的事情了,胃痛得厉害就叫妮子去喊村里的大夫瞧瞧,等会起来把衣柜里剩的胃药给吃了,我再给你做点菜,放锅子里煨着,等会你起来叫妮子一起吃了。”彩凤撅了撅嘴巴,好似昨天的疼痛已经全然忘记,只是一看到胳膊上的伤,又看一看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睛满是难过与无奈。转身走到妙才房里叫他起床。随后又去灶房里准备了饭菜,把灶里的柴火拨弄拨弄,又夹出来一些粗的柴火,给大锅里添了一些水,最后架着铁箍箍,把饭菜放在锅子里煨着。
妙才使劲的睁开眼睛,身上的隐隐作痛,但还是轻轻的爬了起来。来到院子里,在只有半缸水的石缸里抄起一盆冰凉的水,接着将早该换掉的毛巾浸湿在里面。
洗漱完后,去菜地里把收好的菜用晒的半干的稻草杆子打成一捆一捆,摞在菜篮子里,转身去正房里找出了两条扁担,彩凤准备好了后看着儿子从菜地里把第二担菜担了过来,急忙挽起袖子去接过儿子肩上的扁担。
妙才把自己担子里的菜摞得很高,趁着模模糊糊的光线,把另外一条轻盈的担子交给了母亲。
微蒙蒙的月光下,两个人影子,好像相互依偎着。
走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村庄小路上,石桥上的狮子好像侧目的望着这对苦命相依的母子,严肃的神情让两只小小的狮子显得格外可爱,桥底的水草又茂盛起来了,河两岸的灌木丛,微风轻抚着,好似发出一声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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