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生正说得起劲，白牡丹边笑边插话：日本人是武士道精神，不肯服软的，那像你，鬼精鬼精的。我说你这人奇怪啊，师父是你杀的，可一提起你师父好像还很自豪的。
我有这么个师父当然自豪了，我那时杀他是实在没办法，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人有求生的本能，谁都不想死。
你杀了师父好像还很有理啊。那松下现在怎么又来怪你了？
他怪我治军不严，提早打枪暴露了埋伏部队，贻误了战机。唉，我自己也一直为这事烦恼呢，那是共产党干的，但我又不能跟松下说。共产党厉害啊，居然在我的队伍里搞了那么多他们的人。
你这么精明，怎么也不知道啊？
是傅延文那时就有的，我怎么能知道。
那现在还有吗？
不知道，他们的头是翁志军，给我杀了，其他的也查不出来。我干脆把翁志军那个排全部调去守监狱，反正监狱里没有共产党关着，谅他们也闹不到哪里去。我现在就是后悔不该把钟安希放了。
就是你上次说得那个共产党？
是啊，我那天因为没有消灭八大队，去抓一个共产党又没抓着，心里很乱，见了钟安希就烦，就让他走了。其实后来想想，可以利用他抓银山的共产党。结果当天晚上他就被共产党杀了，等我回想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银山城里有很多共产党吗？
据钟安希说，很多。
那你与他们为敌，他们会不会来杀我？
你一个女人，应该不会。不过也难说，共产党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怕的话，我派人保护你。
算了吧，整天跟几个臭男人在一起，我宁可给共产党杀了。
你就是不听话，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大不了一死而已。好了，不说我的事了，你把自己的事管好的行了。我说你有什么可烦恼的，给松下说几句就说几句嘛，他死了那么多手下，又被上司训斥，总要找点心理平衡的。有什么办法，谁让你给日本人当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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