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顺手牵羊得凌振东京城作为这个时代最是繁华的城市，却不单单只是那些烟花柳巷瓦子或是商铺林立的大街才喧嚣热闹，便是寻常巷陌也是人流络绎。
石赞辞了张教头出来，便穿梭于人流中往西城走，由李四引着来到一处小院前。
由外面看来小院应该不大，只是一进的格局，院墙有一丈高下，墙外边有几棵大杨树，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了，还剩下零星几片，也是枯黄枯黄的，院内院外被两扇黑漆门板隔绝着。
石赞停在门前，让人去敲了门，很快里面便传来了问询的声音：“外面是谁啊？”听声音却是位老妇人。
石赞止住了要答话的李四，走到门前亲自回答：“大娘，此处可是甲仗库凌副使家？”
“是啊，你是谁？”
“我叫石赞，是凌副使一位故交的朋友，受人所托今日到开封特来探望凌副使。”
等了一会儿，门还是开了。“大郎此时不在家中，你们先进来坐坐，稍待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石赞怕人多吵了老人家的清净，便让李四引着人先去附近找处茶楼喝茶消遣，自己一个人进了院子。院子果然不大，正房三间，没有厢房，正房两侧各有一间平顶的耳房，石赞望进去，见每剑耳房里都立着一口大水缸，便猜测一个应该是等同浴室的地方，另一个大概是厨房，另外在倒座房的位置处还有一间类似是仓库的房子，门是上了锁的。
老人帮他倒了一碗水，又坐下来陪着说话，多是问些问题，诸如做什么的，工作生活是否顺心一类。石赞便含糊其辞的答了，也顺便问起凌振的情况。老人只是叹气：“孩子也争气，把他爹传下来的本事一点没落下，只是却没地方施展，你说他一个造炮的，现在却整天守着个仓库......这手艺将来怕是要荒废了！唉！”
石赞早就知道凌振是个郁郁不得志的，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要知道一般的孩子就算有什么郁闷心事，也是很少和父母讲起的，若是父母知道了，若非是十分细心的，那便是心事已经沉重得藏不住，很容易就能被人看出来。不过这对于石赞倒是好事，正所谓“穷则变”，凌振越是不得志，越是心情郁闷，那么越容易被石赞说服。
老人年纪毕竟大了，陪着说了会儿话便有些精力不济，石赞便请老人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在院里等着。
就在城里四处飘起炊烟时，凌振回来了。刚进门便看到坐在院中的石赞，有些吃惊，又仔细打量见不像是恶人，这才放下心，把门只虚掩了，抱了抱拳似是想开口，但却没挤出声音，有些纠结，大概是不知道如何称呼吧，石赞看他一脸的憔悴，眼光无神，显得表情也有些木讷，看起来平时就不善交际的样子。于是主动开口：“在下石赞，常听人说起东京轰天雷凌振兄弟善造火炮，今日特来拜访。”
好像石赞的话让他想起了些不好的事情，愣了愣神，“那个是以前的事情了。”凌振的回应有些悻悻。
石赞自是明白他说的是绰号的事情，而不是善造火炮的事情。
这个凌振给石赞的感觉和水浒原书中的有些不同，石赞想了想，最后只能归结为现在还没有娶老婆，大概娶了老婆就会开朗些了。既然凌振是这副性子，石赞也不准备旁敲侧击拐弯抹角了，简单人只有用简单的方法对付才能产生好的效果，若是还耍心思，怕是不单只是事倍功半，还可能惹对方反感，导致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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