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林冲上山排座次就在天气开始飘雪的几日后,洪宁引着林冲回来了。
洪宁去沧州时顺路回了一趟桃花山,知道情况后为了避免出现意外,石宝等人准备多派些人手,考虑到桃花山上原来的好汉多是些南方人,还没有完全适应北方的严冬气候,便安排了从独龙冈前来投奔的钟离迟率领一队人马随行,林冲要上山的消息便是由随行的喽啰提前回山通知的。
听到这个消息,最激动的莫过于张教头一家了。
石赞命人在桃花山山道的三关上插满了旗帜,又让灶房准备酒席,当探马回报说离山已经不足十里的时候,石赞便领着山上一众大小头领下山迎接。众人下到山脚之后又向东北迎出去三四里,才看见一伙人背着风雪而来,石赞忙下马迎上去。
行来的一群人中打头的是五个人,石赞自是看清了钟离迟与洪宁,两人都在左侧,另外却有三人都是陌生,最右边的一个提着根哨棒,差不多有八尺高,身材匀称,面皮十分白净,第二位却是个彪形大汉,便是比他旁边身高八尺的还要高出半个头,而且身材也十分魁梧,身上竟似是未穿棉袄御寒,走在最中间的一个头戴毡笠,肩扛一根花枪,抬头望来时,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威风凛然,石赞心下自是明了,这一位便是水浒中最能忍让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了,不过虽是燕颔却已经没有虎须了,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清理了。
石赞本想站定抱拳问候的,没想到走得近了,林冲却来屈膝下拜,行了大礼,这林冲和安道全差不多年纪,要大自己约有十岁,人格转变得偏于后世的石赞,却是哪愿意受这番礼,忙挽手扶着,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双臂上感受到一股大力,却是知道林冲这一拜却是发自真心。
石赞可不想两人在这僵持,便道:“天寒地冻的,你们一路奔波,先随我上山休整,其他稍后再提。”林冲感受到石赞态度,未免矫情,便不再坚持。
见过了林冲,石赞又把目光转向了右侧的两人,钟离迟便来介绍,彪形大汉叫做韩伯龙,是河西绥德军人,曾经在西军效力,因为遭受有功不赏的待遇,一气之下便弃了军职,暂居在滦州,因没有其他谋生本领,生活向来艰难,听说沧州有个小旋风柴进专招天下好汉,便到沧州相投,路上却遇到了林冲和钟离迟一行人,觉得投靠柴进做个打手随人,不如随着林冲等人上山靠本事混口饭吃,于是便同林冲等来了桃花山;另一个面皮白净的青年叫孟康,真州人,十分擅长造船的行当,朝廷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那提调官多方为难,因气不过便把那官杀了,如今只得弃家逃走在江湖上,本也想去投柴进庄上,不过年轻人自有些傲气,遇到林冲一行后,便也和韩伯龙一般改了主意。
孟康可不正是玉幡竿吗,也是石赞需要的技术性人才,石赞本想过要找来,但考虑到没杀官之前必然不愿落草,而自己也不想陷害对方留下隔阂,便打算以后去饮马川招揽,便没想到此时会自己主动来投,倒真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了;而韩伯龙这个人,石赞也有些印象,好像是投梁山时正赶上宋江犯病,被朱贵安排在村中开酒店,却被喝酒不给钱的李逵给偷袭杀了,嗯,想来武艺应该还是不错了,否则李逵也不需要耍手段了。
石赞让林冲等人上了带来的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桃花山。
看到桃花山的险要地势,山道上雄伟的山关,山关上烈烈的旗帜和排着整齐队列的雄健士卒,林冲三人大受鼓舞,也明白了这桃花山绝非等闲,更高兴自己等人算是来对了地方。
石赞之前就让人准备了酒席,待众人换去被雪打湿的衣服,便开宴款待。第一桌是石赞、石宝、庞万春、栾廷玉、广惠陪着林冲,第二桌是崔道成、劳力士、钟离迟、程化、薛永陪着韩伯龙,第三桌是安道全、张教头、凌振、叶清、龚旺陪着孟康,第四桌则是程兰英、林娘子、崔王氏、安李氏、叶安氏还有小琼英,而石赞的八个徒弟挤在了第五桌,石赞还下令所有喽啰全部加餐。
这是桃花山第一次如此庆祝,上至各位首领,下到每名喽啰,都感觉到心中欢喜。
入夜时风雪停了,桃花山上空的云也散去了,久违的月光洒在山间,令皑皑白雪反射着更轻冷的光,但山寨内却热闹异常,喧闹吵嚷声不时响起在山前寨后,然后又远远的传出去,议事厅内的气氛更是热烈,觥筹交错声、碗碟碰撞声、呼喝叫闹声响成一片,众人都已不在乎各自的身份和年龄,也忘却了曾经的磨难与忧郁,全身心的享受着此时此刻。
石赞也非常放松,环视厅中众人,有排兵布阵的良将,有冲阵斩敌的猛将,有保障后勤的能将,更有忠诚可靠的亲将,一时间只觉踌躇满志,此时桃花山也终于算是小有成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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