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
李凌峰开口着。
脸上带着不解的神色。
也带着惶恐、
五年来，他从不说什么，不管是白月，还是林唐叫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犹豫的直接去执行。
也自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林唐的事情出来。
一时为奴！
终身为仆！
自己的一身修为，整个李家的仇，可以说不管是根本，还是什么，基本上都合着林唐有关。
若不是他，自己也根本没有可能能站在这个地方，更不可能还活着。
如今……
离开？
要自己去哪里？
李凌峰岂还能不说话，不错愕？
倒是白月在楞了下之后，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一幕，仿佛好像事成相识一般。
难道是……
“哥哥……”
她看着林唐，在确认着。
林唐叹了口气，没有去看白月，而是看着李凌峰疯：“五年了……这五年之中，你从彼岸两重，晋级到了四重……五年的时间，你晋级了两重。
而当初，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你便晋级到了足以屠灭整个郑家的地步，李凌峰，还不懂吗？”
“先生……”
李凌峰沉默着。
他懂了！
也终于明白了先生要自己离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安逸，便是恶魔，鬼修，道修，尽数是如此，这五年来，你安逸了，而你，也缺少了你的目标了！”
李凌峰还是沉默着。
没有开口。
许久，他抬起头，深深的对着林唐弯下了腰，行礼，而后微微对着白月示意了下，毫不犹豫的抱剑，转身离开！
“哥哥……”
白月看着远去的李凌峰，看着林唐：“你这样子，他能明白你的苦心吗？”
明白吗？
林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因为，明白又如何？
不明白，又如何？
这几年来，李凌峰安逸了。
纵然是这几年跟在白月的身边，经历了无数次的厮杀，可他的目标没了！
当初修炼血海心经，那是因为有着郑家这个庞然大物的仇人存在。
而现在，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目标到底是谁。
留在自己的身边，还有什么用？
“凌帝名为李凌峰，可是李凌峰却不一定是凌帝，至少现在的李凌峰，远远没有资格成为凌帝！”
林唐内心低喃着。
希望离开自己的身边，他能够寻找到自己的路，而后，自己能在大道之中见到他的影子。
那么这仆人，也算没有让自己失望了！
白月微微叹了口气，看到自己的哥哥这样子，也不在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山巅之下的黄泉之海。
“真要去吗？”
“嗯！”
“不能不去？”
“你明白的！”
白月沉默着，最后点了点头：“那好，答应我，活着回来！”
林唐嘴角微微扬起、
揉着白月的脑袋：“放心吧，好好的帮我看着九罗十八城，等哥哥回来，带你回地球！”
白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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