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纷乱,各地烽烟迭起。
与北方群雄动辄鏖兵经年不同。南方水陆并举,战力稍有不济则徒耗军力。是以,天下倾覆以来,南方各州郡虽心有异志,但还能勉强维持脸面。
在群豪们的虚情假意下,南方竟保持了一幅相对和平的状态。
在这一片和平中,繁荣自是顺势而生。
永州零塘县治下有一刘姓豪族最近甚是春风得意。
零塘刘氏以商起家,最近北方战火波折下,北方豪族不知多少南逃。
大量的人口南迁,自然带来了大量的刚需。而几乎把持永州半壁商路的刘氏自然赚的是盆满钵满。
此时零塘乡下刘氏庄园里正热闹非凡。
“这边这边!”一片忙碌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将仆人一一指挥到位。
“刘兄,”堂下站着的一众人看衣着就与下面粗布麻衣的下人不同,此时一个稍年长的拱手对旁边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说道:“此番真是要多谢刘兄了,不然我张氏一族都没有落脚之地了。”
“张兄何需如此,”被称作刘兄的富态男子洒然一笑:“你我两族乃是世交,此番莫道是借住一二,便是将这白水山庄拱手相让,我刘衡都不会皱半点眉头。”
“刘兄客气了,”何兄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我张氏虽落魄,倒还留有几分底气。”
“那是那是,”刘衡附和道:“谁不知京中八家之一的张氏之名?”
张兄的眼中也闪过星辉,不过随即叹道:“可惜天时有变,野心家不免窥视神器,我张氏虽属豪门,但却根基浅薄,只能落得个狼狈而逃的处境。”
两人想到这世道,都不免有些沉默。张姓中年想起在南迁路上见到的流离,刘衡也想到南方平静下的暗流涌动。当下两人心情都变的不美好起来。
张氏一族的行李家私颇多,到了傍晚时分,张姓中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刘衡为他们准备的院子。
这院子雅洁精致颇有一份南方的幽静。
“父亲。”张姓中年刚进入院中,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便迎了上来。
“淼淼,”张父脸上露出温和的神色,问道:“晚饭已经好了吧。”
“嗯。”张淼淼点头回道,引着张父便向偏厅走去。
“对了,那刘都怎么样?”张父似是想起什么。
“别提了,”张淼淼神色无奈地道:“那刘都就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这家伙每天不学无术,只知安逸享乐。”
张淼淼顿了一会儿接着道:“而且我看那刘都的近侍似乎已非完壁之身。”
张父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笑道:“那刘都也已二十出头,这倒不算什么。”
张淼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神情并不服气。
张父似是知道女儿所想:“那刘都虽说没什么建树,但也没有什么劣迹。刘氏豪富之家却无家学,刘都自是养尊处优。那刘都能守心持正已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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