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鸿烨说这话时,就好像是街边买的手抓饼不小心掉了,跟之前在店里跟陈辰讲的,根本就是两个东西一样。
“早在很久之前,练气者产生了分歧,出现了两极化。一派认为,应当把《修器录》奉为信仰,来约束自己,创造更和谐的世界;另一派则觉得,《修器录》的存在,导致很多精心炼出的气具化为乌有,他们更应被世人所知,造福万世。”
“于是,长久以来的合作变成了经年累月的斗争”母亲在一旁接下话头
“现在的修器,不过是炼器的一个分支,都是家族里当年留下的一点修器手艺,加上特定的契具,才能勉强镇压一些怪力乱神”
母亲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簪子,通体碧绿,簪头是蟾卧金莲,晶莹剔透。用手绢擦了擦,别在了自己的头上。
陈辰认得这件东西,宋代工艺,上好的玉石料子,那时他一直以为是母亲的嫁妆,没成想竟是这般用处。
常鸿烨戴着他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证件,三两句就让门口的看守放了行,但手机相机都被扣了下来,说是工作规定,搞的陈辰莫名其妙。
等进到院子里,陈辰才真正得以观看到整个洋房的全貌。独栋三层式的建筑,房顶屋檐的工艺带着岁月的沧桑感,但整体雕琢明显翻新过。花园里各色鲜花异草搭配十分协调,房子的主人一定是个德艺双馨的金主。
一旁的常鸿烨看出了陈辰的心思,一边推门一边说道
“很奢华吧,但我要告诉你,这栋房子已经半年没有人来过了。买下这里的富豪一家,三天前刚从国外搬来,现在应该躺在医院太平间的某个柜子里。”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激的陈辰一身汗毛竖立。
金碧辉煌的前厅,巨大明亮的落地窗,细滑柔软的真丝地毯一路通向楼梯,高大的壁炉旁还摆着几杯凝固了的热可可。一幅温馨家庭的彩色画在经过常鸿烨刚刚故事的衬托下,也变得阴森起来。
“家里的老人常说,房子这种东西,一旦离了人,会荒的非常快。这就是所谓的失了‘人气’,所以在我们这些唤器者看来,房子也只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盒子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常鸿烨摘掉墨镜,用那双明亮好看的眸子在屋子各个角落打量,忽地定格在某个地方,朝母亲示意了一下。
陈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那是一把悬在壁炉上方的青铜剑,可能是挂的位置太高,刚进门竟然没注意,现在看来,这样一把剑,悬在满是西方元素的房间里,突兀的厉害。
母亲让陈辰推开沙发,又把壁炉前面清出一点位置来,自己盘腿坐下,拔下簪子插在面前的地毯上,对着那把剑摆出很多陈辰看不懂的手势。
但肉眼可观的,那把青铜剑开始振动起来。
“啪嗒”
一声闷响,高高悬挂的青铜剑直直落了下来,在几人面前折成两半,一股诡异的青气腾空升起,转眼消失在那枚簪子的上方。
整条簪子从碧绿变成了一种浑浊灰暗的墨绿色,让人十分不舒服。
常鸿烨俯身捡起,将它横在陈辰眼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