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游羽和翎音都不要我们吗?”
游羽抛下天树他们一个人解谜去了,原本打算按他说的陪翎音找袭击他的人,最后翎音也一个人跑没影了。
天树狠狠地用牙撕下面包,不服气地在走廊踱步。
到头来只是跑来跑去罢了,游羽翎音这两货都没有告诉他们目标是什么。
现在身边只有沉闷的千诺。
不知为什么,从昨天开始,千诺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喂,千诺,你也别低着头啦。”
“唔,唉?你在我旁边啊。”
“所以说......”天树把把抱怨的话咽回肚子里,“你,你还是不信任我这个差生吗?”
“不是啊......”
“一年前,你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现在你还是想把什么事情都埋藏在心里吗?”
“这个......我只是......”
“你还记得魔女案吧。我们重逢的案子。那场案子不仅仅牵涉到了你,翎音也是主要的受害者。到最后,我重获了珍爱的人,翎音也找出了破坏她家庭的元凶。而把一切连接起来的,是我的一生之敌。”
“游羽啊。”
“游羽那家伙,十年前冲进火场救了翎音,十年后依旧在事件的前线行动着。明明是个警察,却不如这个无业游民呢。听好了,不要再一个人神伤了。我也想像游羽一样帮助自己的家人。”
天树从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纸张:“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吧。”
千诺红着脸读着一年前自己写的日记。
“你不是想和我成为家人吗?家人之间就要相互扶持。不仅仅是家人关系,帮助市民解决困难也是警察的职责。所以,把你的心事和我分享吧。”
平时那个嘴笨的天树盯着失而复得的女朋友,他发自内心地讲出自己的心声,不加修饰地描述自己的真意。
千诺拥入那漆黑的警服:“谢谢你,我只是,害怕。”
“害怕?”
“我看到碑文的时候,奇怪的回忆伴随着剧痛涌入脑海。那是我小时候的事。”
拜疯狂的母亲所致,千诺从小接触了不少黑魔术的读物。
恶魔、魔女、使魔,恐怖的字眼时常在眼前打转。
为什么妈妈会读这种东西呢?她也会成为魔女吗?
冰一样的无视,火一样的斥骂,千诺得到的从来都是这两种回应。
切,无聊的宿命论。
姐姐霁舞总是不屑地观望着手舞足蹈的妈妈,盘弄着奇怪的饰物。
或许,只有千诺不明白黑魔术的意义。
那一天,千诺做梦了。
她经常做被恶魔追杀的噩梦,但这一次不一样。
黄金的魔女温柔地把一颗金平糖递给了自己,可爱的黑猫纵身跃起,和那飘来飘去的糖果嬉闹着。
魔女邀请自己加入自己的茶会,怯生生的千诺无处逃跑,最终坐到最边缘的座位。
奇怪的狮子,吵吵闹闹的七姐妹,从碎片复原的花瓶,奇妙的魔法吸引了千诺,不知不觉她已经坐到正中,品尝着缤纷的佳肴。
魔女不只有坏东西吗?那么妈妈还是有可能成为善良的魔女吧。
千诺打算抓住魔女的时候,那金发的洋装贵妇化作黄金的蝴蝶消失在天际,飘散的玫瑰花瓣在草地上留下了金色的单翼。
千诺睁开眼睛,梦幻的场景消失了。
火光?
蜡烛的微光衬着洁白的皮肤,眼神空洞的外国人露出脏黄的牙齿。
还没有睡醒吗?
那个人衣服上也有玫瑰,难道我在梦中遇到魔女的管家了?
“冰、炎、月、沙......在那之前还有着疾病的恶魔......”
男人在耳边低语,瘦如细丝的手指挡住自己眼睛以后,他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第二天,千诺向妈妈提起了男人的事,提到他说的奇怪的咒语,提到了疾病的恶魔。
咒语,那真的是恶毒的咒语。
听到这句话以后,妈妈脸色大变,下一个顺便,千诺已经躺在泪水制造出的水洼中。
一周以后,千诺就被送到到佛利安留学。
“玫瑰......带着玫瑰的男人......难道说是星辰玫瑰。”
“诶?是哦,是有这种可能。”
“什么‘是哦’啊!”天树已经不是第一次为慢半拍的千诺头疼了,“你还记得魔女案的细节吧。你的姐姐和星辰玫瑰有来往,难道说,你6岁的时候,星辰玫瑰已经到你家里了吗?”
“这个,我好想也看到过姐姐和奇怪的男人抱在一起。昨天游羽带翎音回房间的时候,我也有相关的记忆。”
姐姐霁舞一直对郁闷的生活感到不满。
她比千诺聪明,知道把不满隐藏在心中,会在背后诅咒。
霁舞很少笑,她受够了妈妈的冷眼,对恶俗的外国文化感到不解。
那个时候,千诺还没有留学,海韵也没有淘金热,维切却早已精通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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