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班,乐滔还在办公室的时候,大雨噼里啪啦就下了下来。
乐滔在自己的窗前凝视着外面的雨天。视线远处,黄桷树的树叶在雨中摇曳。
等了半个多小时,雨也逐渐开始变小。乐滔看了下高铁开车时间已经不是特别充足,于是匆匆忙忙地去车库开着小车往重庆北站赶。
在车上他发现没伞,纯粹是因为囿困于怎么和张总交涉他忘了带伞。他在去重庆北站这一段在车上没有问题。而问题在于到了丰都后,天还这么下雨怎么办。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的事。到了丰都再说,但愿自己的运气好。
乐滔开着车在雨中缓慢前行,雨刮在汽车挡风玻璃上不停地来回扫雨。他现在前行的目的地是重庆北站。他在那儿上高铁去丰都,现在坐高铁比自己开车还要快。丰都属重庆的远郊,没通高铁之前实质上隔主城显得比较远,去一次路上行程耗费时间颇长。现在高铁通了,一切都变得通达方便。
乐滔边开车边在回想在办公室的时候和丰都牧业张总通话的场景。
就如这突如其来的雨暴,乐滔也预感到了他和丰都牧业张总通话时会遭遇语暴。
果不其然,在拨通张总的电话后,他在手机里听到是张总咆哮的声音:“干些什么事情?你叫谢夔来,我与他理论理论。”
“张总正在和董事们想办法解决问题,你要体谅他一点。”乐滔耐心地劝说。
“谁他妈的体谅我呢,我一千头小牛的定金都付了的了。你别到丰都来,我不见你。谢夔不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上法庭。”张总说完就把手机摁了。
车子经过要到重庆北站的最后一个人行路口。乐滔车前面还有一个车停在斑马线上,这是一个没有监控的路口。乐滔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从左边走完了人行道到了右街,右街边上一个男青年像是要过人行道,又像是顾及眼前的车要开弹簧似地收了回去。
乐滔前面的车犹豫了一下,还是启动前行。就在这一瞬间,右街边上这个男子却迈开了右腿跨进了人行道。乐滔暗叫了一声“不好。”却见那个男子倒在了地上。口中喊叫:“来人啊,撞人了,汽车撞人啦!啊哟,啊哟……”。
乐滔开始看到有雨,没有下车去。但看刚才已经走过人行道的女孩回过来和那一群人聚了一大圈。乐滔自己预感这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于是冒着小雨下来看个究竟。
“哎哟,哎哟,好疼!”一个男子用右手按住左腿,鬼哭狼嚎。男子腿上拖泥带水的,根本看不出什么。这是一个年龄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脸很长,大眼睛向外鼓着。身体外形看起来就如干脰豆。“干脰豆”面目黧黑,正半躺在地上躺在地上呻吟。
乐滔走到“干脰豆”身边,蹲下身子说:“撞到哪里了?要不要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说着就要扶他站起来。
没想到“干脰豆”一甩胳膊,甩开乐滔的手,狠狠的说:“别碰我,疼得不得了。”
乐滔起了疑心,疼还有这么大的劲,莫不是遇上碰瓷的了。
这时,人群中和那个男子一般大小的两名小青年,很关切地问:“大哥,撞得严重不?”
“没撞着有这么疼吗?怕是伤着骨头了。”那个男子声泪俱下。
出事的是个女司机。女司机申辩说:“我车子刚刚启动,不可能撞你这么严重。以在这条街上的车速,你哪有什么太大的伤,顶多就是破点皮或青肿之类。”
其中一名小青年打抱不平:“你是说他骗你吗?你看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嘛。你一个女的还这么耍横。没撞着,他怎么这疼嘛?”
另一名小青年则说:“撞没撞着,到医院检查便知道了。”
女司机说:“我没时间陪你们去医院啊,我马上要去成都,要马上上高铁。那边有人在等我。”女司机一身职业装,像是大公司的白领。她现在急得不行。
“那怎么得行呢。你跑了我找谁索赔去。哎哟喂。”干脰豆大声吼叫。
“把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留给你总行了吧,你去检查。有了结果和我联系。”女司机拿到对方没有办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