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江对岸轻轨沿江滑行像是窜过那附近12楼屋顶的美景,曾怡坐在北滨路米居二手房中介门市部内却无心欣赏。
她斜靠在椅上和女同事余姐有搭无搭地聊着天,一间不到三十平方的临街办公室只有她俩人,可以随便乱说话。
“我干这行一年多了,基本上是找点生活费,因为前期对这个行业陌生,头一年前几个月很难做出业绩的。有时怀疑自己不适合干这一行,现在也是在熬。”曾怡说道。
“我也是刚入行,没有资金支撑,还要积累客户,又要学习,没有找到客户还要被老板吵,然后就觉得自己这么辛苦为什么?家里老的冷不眼冒出来一句你为什么不找份稳定点的工作,现在哪一个工作好稳定嘛,公务员工作稳定一百个录一个考起好难哟。你没听说上次BB区法院招书记员招5个,500人报名,工资才2500元,还是个临时工。你说现在就业形势多么严峻。在中介这个行业,刚来的时候我觉得还是能走下去的。现在这个状态,回到家妈老汉渐渐的会多说我几句,我心态就崩了。”余姐泛着红眼答道。
“反正都是在熬,走了那个大姐说13、14年是最恼火的,我们比她们还幸运一点。最近两年房价在不断上涨,房产行业的春天怕是要来了。熬过了就是美好生活的开始,熬不过就是一声叹息。”曾怡也轻叹了一口气。
“房产经纪人大部份没赚不到钱了,而且有的还亏生活费。房产经纪公司一般不给底薪,也不包吃住。我们这个经纪公司还算好的,对新人还有半年无责底薪的保护期。我们是新人,前期的生活开销很大。所在我都开了信用卡,经常刷信用卡里的钱维持生活。”余姐一脸无奈。
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小曾吗?我是上海的兰阿姨。”曾怡耳边响起一个不算陌生的老太太声音。
“兰阿姨,是我。”曾怡答道。兰阿姨比曾怡妈大一点,比曾怡外婆小一点,不大好称呼,降一点称阿姨,现在的女性都希望把她喊得年轻一点。兰阿姨是去上海工作的重庆人,她想买套房子退休后回来住。
“小曾呀,上海这边今年还在慢慢在涨价,从去年10月份开始好像涨了4个月呢,外环都接近4万了,重庆呢?还没动静吗?”兰阿姨絮絮叨叨说道。
“重庆这边有点动静,但不大,可能有个200元左右的涨幅,大约就是1个点。兰阿姨,你真行,对市场还有很好研判力呢!”曾怡恭维道。
“也是感觉吧。我就是想买套房子,老了回来住,人老了很想家。”
“对哂,重庆这边价格还是洼地,没怎么涨,房屋小区又漂亮,性价比又高。上海卖一套房,重庆就能买三套房。现在买房真是最好的时候。”曾怡娓娓劝道。
“说的也真是,你给我推荐的那两套房子还在不在?”
“中央公园那套不在了,江北嘴这套房子还在,就是价格涨了200元多一个平方,如果你确定要这套房子的话,我去和业主争取一下,看在以前联系过多次的份上,业主能否给上次说的价格。”曾怡在努力阐述价格上的优势。
“你和业主商量一下,看能否等到我五一回来看房签合同。”
“兰阿姨,这恐怕等不了。现在行情都在开始一天一个变,业主也是急于脱手,才会和你协商价格,这样吧,兰阿姨你打点定金到我们公司,我们先把房子定着,你在这个月底回来应该没问题。”曾怡有意识“逼定”。
“等我老头子回来,我和他商量下再说吧。”兰阿姨警惕性极高地回复道。
“那好吧,你下次打电话打我手机,我怕有时不在办公室。”房屋中介行业竞争激烈,曾怡觉得还是留个心眼好。
挂了电话,曾怡对余姐说道:“这老太太我跟了大半年了,还没搞定。这重庆人去了上海是不是都变得特别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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