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温氏三杰送别张、王二人后,大哥温言明因信所感,手指张浩清离去的方向,将手脚用腰带捆绑,不觉落下泪来。言正、言诚两兄弟大惊失色,原来经里面将捆绑手脚代表牢狱之灾,莫非浩清此去恐有此灾……
弟兄三人回到穿峪村,一连数日,仍旧心不安稳,连忙商量待料理完一些家务后,打算择日到海州城去探访张浩清。
却说浩清、鸿德兄弟二人急匆匆地回海州,想要拿着周老伯提供的地址去找他的堂弟周家声询问灵石的线索。
傍晚,二人刚回到花木胡同,就见史仲祥迎了上来,鸿德一看,忙问道:“六弟,你怎么来了?”
史仲祥道:“二哥,这几天每天都来找你,快急死了?”
鸿德忙问:“六弟,出什么事了?”
仲祥道:“大哥病重,已经送到医院了,哥几个怕翠英嫂子一个人忙不过来,在医院轮流帮着值守,您快随我去看看吧!”
浩清闻言,也不放心,要和鸿德一起去看望邓彪,鸿德道:“师哥,您今晚先不用跑,我们这边弟兄人手足够了,您先回家里歇息,明儿个我回来,有情况再告诉您。”说罢,急忙和仲祥直奔医院。
医院里,马明、穆雨生和翠英几个人正焦急地围在邓彪的床前。邓彪因久病不愈,这几天病势愈重,整日昏昏沉沉,已经闹了好几次悬了,医院抢救多次,都不见显著效果。鸿德赶到病房,一见大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已是呼吸微弱。看了看大哥,轻轻地问候了几声,见他不言语,心知大哥又昏迷了,于是,就拉了穆雨生出了病房,忙问道:“四弟,大哥的病,医生怎么说?”
雨生悲声答道:“二哥,听医生的意思,说大哥这病恐怕是难治了,昨天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目前仅仅勉强维持,让我们早做准备……”
鸿德闻言,如五雷轰顶,本想大哥这伤尽管很难去根,但还可以慢慢调理,不料这段时间越来越不见好,这次医生竟然下了病危通知。鸿德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穆雨生道:“四弟,你们这几天辛苦了,你和三弟、六弟先回去休息,我和你二嫂在这里守着,明晚你们再来换我们。另外,五弟那边需要主持武馆的事务,让他也不用跑,有什么情况我们随时通知他。”
雨生见二哥回来了,心下稍安,点了点头答应了,就和马明、仲祥先回小火巷去。
鸿德送走了兄弟们,回到病房,看看病重的大哥,又看看憔悴的妻子,心里又急又悲。他见这病房是个单间,旁边还有一张床空着,就劝翠英到旁边休息休息。翠英默默流着眼泪看着大哥,不肯休息,鸿德连着劝了她几次,说:“”你这几天也是太累了,你先休息休息,明天咱们还要陪大哥做治疗,我先守前半宿,后半宿你再来换我。”翠英看丈夫回来了,心里略感安慰,于是就去旁边床上斜靠着迷糊会儿,但终究因为连日操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翠英一觉醒来,已是天明,原来鸿德爱护妻子,不肯叫醒翠英,自己守了一夜。鸿德见她醒了,就道:“你放心,大哥一晚上都没事,你先盯会儿,我去买些早点,估计一会儿医生就该来巡病房了,到时候咱们听听医生怎么说。”
说话间,却见郭德友、尹少朋提着早点,赶到病房。鸿德道:“你们俩一个要照看武馆,一个要读书,还跑什么?‘”
两兄弟道:“二哥,您回来就好了,听说下了病危通知,我们不放心大哥。”
鸿德叹道:“好吧,一会儿,医生来巡房,我们问问情况如何再说……”
暂且不提邓彪病重住院,却说张浩清一夜辗转难眠,清早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拿出周老伯提供的地址,去寻他的堂弟周家声。
这周家声目前是海州警察总署署长的办公室秘书长,回到海州不久,住在运河以南的席场胡同,离着海州城警署不远。浩清心急,按着地址找到了周家声的住处,一问他家里人,说不在家,上警署上班去了。浩清这才想到,是自己心急了,今天又不是节假日,人家白天要上班的。想了想,自己若此时去警署找,人家也得忙公事,怕是无暇接待自己。不如先去医院看看邓彪,等晚上再回来找周家声。于是买了点蛋糕八件,就奔医院而去。
赶到医院住院部后,浩清向护士询问了邓彪的病房号,急忙寻进了病房。大家一见张师哥来了,都站起来迎接。弟兄几个客气了几句,浩清也询问了一下邓彪的病情。坐了一会儿,浩清就告辞出来,鸿德和德友送了出来,鸿德就说:“师哥,我们这里人多,您不要往医院跑。该抓紧去周老伯提供的地址看看才是,这许多年的查访,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千万别再断了。”
浩清道:“邓贤弟病重,哪有不看望的道理,那地址我一早心急也去过了,人家上班不在家,我又不便去警署找,打算晚上再去看看。”
德友在旁问道是找什么人,鸿德就简短地把事情原委低声说了一遍。德友道:“这人我见过几面,以前我有几个练武的朋友,都是警署的,关系还不错,这人别看是文职,平时也好练个摔跤,和他会过几次,人品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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