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镇离天山城约200里,普通人步行需一天一夜,王阁健步如飞,三五个小时后,离天山城只有10余里。
天山城,位于天山余脉,是庆国南方经济最繁荣的城镇,人口五千万,也是南方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四通八达。
此时,正直中午,大道宽阔,约10米,道路分左右两侧,人车分流,井井有条。车水马龙,拉货的、载客的,好一副繁荣气象。
王阁身高五尺,一袭青袍,腰跨大刀,走在人群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喊声:“快让开,赶紧让开,我的马受惊了。”
王阁转头看去,一棕色骏马,四肢粗壮,腰背滚圆,背上坐一青年,衣着华丽,英俊潇洒。
只见他拉起缰绳,双腿蒙一夹马肚,骏马四蹄腾空,向前面的马车踏了过去。
轰,一声巨响,马车粉碎,里面的人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踩成肉泥。前面的马受惊,引脖长嘶,向前狂奔,连环马车事故,数十辆马车人亡车毁,鲜血流淌凄凄惨惨。人行道上,百姓惊惶失措,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受伤者是死亡的数倍。
王阁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欲继续跨步前进。
肇事青年破口大骂:“真是晦气,小爷叫你们赶紧让开,你们充耳不闻,活该,呸!”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
不一会儿,又一男两女骑马从后奔来,其中一红衣年轻女子对着肇事者撒娇道:“威哥哥,叫你等我的呀。”仿佛没见到眼前的惨景一样。
肇事者名叫张熊威,是城主府师爷张大伟的干儿子,另外一男一女一脸笑意,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时,巡捕营骑着高头大马远远奔袭而来,车马行人纷纷让道。看着路上的惨剧,队长霍一非一脸严肃。
行至张熊威跟前,先是一愣,随即笑脸谄媚,翻身下马:“是,是张少爷啊!”
张熊威轻描淡写地问道:“这,谁是罪犯啊?我的霍大队长?已经严重阻碍了我回城。”
霍一非本是个中队长,被张熊威这一问,吓得身子像筛糠,嘴巴直打哆嗦,说道:“还,还不把这几个抓起来,他们就是罪犯,嗯,罪犯。”他随手指了指附近的几百姓。
天山四少见状,哈哈大笑,红衣女子笑盈盈说道:“威哥哥,算他识相。”说罢,双腿一夹,直接踩着路上破碎的马车,疾驰而去。周边百姓敢怒不敢言。
“为什么你们偏偏抓我呢?我已经够低调的了。”一个略微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震惊在场所有的人。
张雄威勒住缰绳,调转马头,气焰嚣张:“哎哟,还真有一个不长眼的主,我滴个神呢!”
“别惹他们,他们是天山四少,红衣女子为首,叫霓红衣,是副城主霓峡的掌上明珠;肇事者是张熊威,天山城府师爷张大伟的干儿子;那青衣女子,是彭城主刘鹏的侄女谢梅;第四个是天山城首富李军的儿子李少铁。这几个人可不好惹,是有名的恶少。”旁边一青年拉了拉王阁的胳膊,轻声说道。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张熊威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电光火石间,只见重影飘过,震慑全场。
“是谁,是谁在装鬼弄鬼?敢打我威哥哥。”霓红衣大声喝道。同时,她跳下马来,扶起张熊威。此时的张熊威,牙齿碎了一地,瘪着个嘴,一下老了十多岁,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完全丧失了往日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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