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晴辗转反侧了好久,想到一个办法,她想把画放在朋友家几天。这个办法她犹豫了很久,这有点坑队友的意思,明显是连累了他人的损人不利己的事,这很不好,但最终,在她又一连做了两天噩梦的时候,她对自己心里的声音妥协了。自己从未想过要做坏人,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窘境还没到那个程度吧。
她最终选择了一个追求她很久的男生,呆呆的,苏晴对他从未心动过,她始终感觉那个男生不是她的菜,她喜欢那种帅的,一眼能看得到的,最好家境也好一些。不是这种,放在人堆里,不举着一把红旗,就怎么都找不见的。
她对那个男生撒了一个慌,说画是她们家祖传的,才传到她,但画需要放在一个男人身边一周,用阳气压一压这幅画的古老气息,苏晴把画给他的时候,自己感觉理由有点牵强,禁不起推敲,但对方似乎想都没想,很爽快的答应了,还显得很高兴。
苏晴让他看一看那个画,有点吓人,叮嘱他做好心理准备,那个男生木纳的点点头,说自己胆子大,就笑了。
苏晴回到家里,莫名的涌上了一股难过,她从来不利用人的感情,但这次她这么做了。她想,如果那个男生也遭遇了和她一样的经历,她要向他坦白,然后和他一起去面对,她会答应和那个男生一起去约会,然后可以进一步去发展。这么想来,她心里好受多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仔细分析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她想事情可能会这样发展。第一,她继续做噩梦,她的朋友也开始做噩梦。这就说明只要是看过这幅画的人,都会被噩梦缠身。第二种情况是她不再做噩梦了,但她的朋友开始做噩梦,那问题基本就出在这幅画上,这样,她只要把画扔的远远的,也就没有问题了。千万不要出现第三种情况,她还是在做噩梦,而她的朋友和没事儿人一样,那就细思极恐了。
千万不要再做噩梦了,苏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
就这样过了一周,一周期间内她又做了两次噩梦,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事情朝着不太好的方向发展了。
苏晴问他朋友最近几天的状态时,她朋友一脸的惬意,好像还沉浸在被苏晴临幸的幸福中没拔出来。
苏晴特意提了自己做噩梦的经历,有意的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但她朋友说了一句话让她心都凉了,他说,这几天睡得很好,而且已经很久没做过梦了。
事情就是从这时开始变得扑朔迷离的,苏晴当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了,她崩溃了,她把画要回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那个男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可怜的男生,短短一周的时间,经历了人生中从大喜到大悲,他一定开始怀疑人生了,感觉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变态,她们都是喜怒无常的,至于为什么,天才知道为什么。
苏晴写到这里时,特意加了一句,她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这个男生,不知道会对他的人生造成什么影响,但回想这件事时,说明一切都已经为时晚矣。
苏晴拿了画回来,但她不敢把这幅画放在自己的住处,她整个人已经变得很不好了,她怀疑自己疯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对精神分裂患者的调研课题落在了她身上。
这是苏晴和伊恩的第二次见面,见面的前一晚,由于焦虑和恐惧,苏晴几乎一夜没睡,来的路上她喝了杯特浓美式。
走到楼下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想到了一个对策,自己这段不为人知的经历,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这位心理学家。她现在不知道有谁可以倾诉,这正是个可以倾诉的人,同样,这位精神病心理学家,也只会喜欢聊一些特殊的东西。
苏晴见到这位老兄的时候,伊恩没有看自己写在墙上的字,他在做一件正常人看来很奇怪的事,他在自己和自己对话。
苏晴是在听到他以不同角色沟通的时候意识到这件事的,尽管声音都是从伊恩口中发出的,但从他的表情,说话的神态,以及说话的语调上可以判断的出来,他这两个人格是一男一女。
他这次是用英语在说,所以苏晴拿出了本子尽量记下关键的信息。
翻译下来大概是这样。
“爱丽丝,你知道我爱你,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但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去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的状态。”
“我不认为那个地方我们能出的来,那个地方就像魔鬼,会吞噬所有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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