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骑上去试试,没想到这马突然不听我的使唤了,至于大家的这些损失我愿意赔偿。”少年回过神来,看着这一路被他撞到的摊铺,脸上有些歉意的说道。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远处追来一群仆从,一边跑一边喊。
“我没事,你们几个去问问沿街的摊铺有多少损失,细致估算一下,然后去府中我个人账簿上拨出来银两来,照价赔偿给他们。”少年对手下的仆从吩咐下去。
几个仆从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家公子,生怕自家公子受了伤,听到没事才松了口气,“公子您没事就好,可吓死小的们了,小的们这就去办!”
“哟呵,这不是上官老弟吗?我当是谁那么嚣张,敢在这商户街上纵马行凶。”一个身穿白色绣花纹衣袍的男子,语气不善的领着一帮仆从走了过来。
“赵昇!你来干什么?”上官仪满脸愤慨地盯着来人,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活活烧死赵昇似的,双手握拳紧紧攥住。
“怎么?上官老弟,难道这商户街是你家的?只许你来,还不许我来了?我不来的话,又怎么能知道你们上官家行事如此嚣张,竟敢纵马伤人!”赵昇两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戏谑的说道。
上官仪闻言有些慌乱,但也明白赵昇是在故意借题发挥,“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一时失手没有拉住,才不是什么纵马伤人!”
“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刚才骑着马冲向那小姑娘,要不是这位大师及时出手,恐怕就已经遭你毒手了,事到如今还想抵赖不成?”赵昇故意扯着嗓子大声嚷着。
上官仪看着赵昇那张巧言令色的嘴,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撕烂,但还是极力克制住心中怒火,“赵昇,我上官家虽与你赵家有些矛盾,但你这样污蔑我,到底是何居心!”
赵昇却是一改口风的对着上官仪打趣道,“哟哟,上官老弟不要动怒嘛,开个玩笑而已,像这些个下贱之人的命,没就没了便是,只要老弟你没受伤就好,要不要哥哥我带你去春华楼逛一逛?”三言两语间,却是将自己残暴的本性展露无遗。
“哼,道不同不相为谋!”上官仪轻哼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赵昇也不做纠缠,“好、好、好,看看人家上官公子的气节,你们都给我学着点!听见了没!我们走。”长袖一挥带着手底下仆从直奔春华楼,只是临走前悄然瞥了一眼上官仪,嘴角略带一丝讥笑,这笑意却让人不自觉的心底发冷。
见赵昇离开,上官仪转身对着一旁的箬竹大师行了一礼,“刚才之事多亏大师出手相救,不然今日我定是在劫难逃。”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将钱袋取了下来,双手递给箬竹,“今日出门也不曾带什么礼物,这十两银币还请大师收下。”
“上官公子不必客气,行走江湖,扶危济难是出家之人的本分。”箬竹伸手将钱袋推了回去,谢绝了上官仪的谢礼,双手合十还了一礼,转身向着远处人群中走去,虽然隔着人群,但声音还是清晰传进了上官仪的耳中,“我观公子并非恶人,今日之事已了,只是日后还望公子多加小心,莫要再犯今日之祸了。”
“大师今日教诲,在下一定谨记于心!”上官仪对着箬竹离开的方向,双手握拳行礼,而后转身将钱袋递给了身旁的母女二人,“大娘,这十两银币您收下,就当是我一点补偿,在下差点就酿成大错。”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那妇人接过腰囊,忙不迭地拉着女儿叩谢上官仪,对于她们这种生活在商州底层的庶民来说,这十两银币实在是太多了。
这一幕恰好被酒楼上靠窗的年轻公子看在眼里,此人身着一袭黑色绣纹宽锦袍,发束青玉雕纹冠,双眸似朗星,嘴角带着一抹闲适的浅笑,好似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分神。
“公子,这商州赵家和上官家明里暗里争斗不止,这次我们天机阁接了他们的委托,难道是要插手商州朝廷之争吗?”黑衣公子身旁,作侍卫打扮的少年有些不解地看向自家公子,毕竟当初建阁之时公子就说过“江湖事,江湖了,天机阁不可插手朝堂纷争。”
黑衣公子左手轻抬,一旁少年便立马会意,将茶杯双手奉上,他轻飘地揭开杯盖,浅尝一口,眉间轻皱,轻飘地摇摇头道:“有些浓了,少羽,以后茶叶少放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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