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几天才能回去?”李希瑜无奈问道。
来永安城五天了,白蝶衣只是让自己等着,一个人在房子里都快憋疯了。
“和你说了,等马伯回来主持这里一切,我自会保你回去。”白蝶衣喝了口茶水。
“还有,我已经安排人去给头人报平安了,你就放心吧。”再次安稳一声。
听到这里,李希瑜也知道没有办法。安家在寨子里势大,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可能真就成了羊入虎口。既然她答应自己会安排好一切,就再等等吧。
青石寨去往永安城的山路上,一个少女正在跟随一个农家汉子的人走着。
“小哥,他在永安城一切挺好的吧?”女子声如鸟鸣,清脆鸣亮。
“彩云儿姑娘放心,白小姐请去的客人我们当然照顾的很好。”汉子急忙答道。
他受命去青石寨传信,没成想头人告知了彩云儿后,她非要跟随自己去往永安城。无奈之下,只好领她一同而行。
彩云儿眼中满是期待,李希瑜突然之间渺无音讯,头人一直劝说是被白蝶衣请走了。可一个月了都,连个传信都没有。前日终于听到他的消息,当然去看看。还有阿嫂也不放心啊!说男人在外见的多了就容易变心,可不能让他跑了去。
嗯,就是不能让他跑了去。他可是当初说过要…要娶我的。
想着这些,彩云儿心里恨不得赶紧到了永安城。
神都
大成国都
建城已有八百年!
成国原本只是大周分封至东海边陲的诸侯国之一,实力低微,常年受周围强大诸侯欺辱。成候传承二十五位,则有二十三位成候年幼时成为质子给其余诸侯当过下人,马夫,甚至是男宠。最羞辱的莫过于有三位成候在自家议事殿被其余公侯派来的使臣暴起杀死,随便指派侯爷之子而立为主,议事殿竟无一人敢出口斥责。
成候完全成了其余诸侯恣意消遣的玩物,如果不是地处穷山恶水之间,退有极东之地回旋怕早就被吞并了。
第二十五代成候在位时,有一名为徐子熬的法家传道之人来此,受成候召见。大殿之上侃侃而谈天下之势,诸侯之间连年征战,互相吞并。百姓只认诸侯,不认周王。而成国身为诸侯之一,若不改革奋强保的安全无虞,习惯了畏缩不前被当成玩物戏弄于股掌,难免长此以往最后沦为被吞并的下场!
徐子熬又言,成国虽然地处偏远,但临近极东之地,虽然多是部族而居,如果下定决心一点点蚕食直至完全收服就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兵士。而极东之地虽然多寒却一片平原完全可以开垦为耕地成为粮仓,供成国之民吃饱绝无问题。
成候当场尊他为主推官在成国一展他的报复。
后再经六代成候不遗余力的执行,成国钱库充盈,兵强马壮。至三十二代成候登位,对着大将军敬言说道:“大将军,五十万军士我交于你之手,你只管一路杀伐!杀伐!杀伐!杀出个通天大路也好,杀至全盘皆输也好,我祈求将军誓要把二十三位成候之辱,数百年成国之耻洗刷个干干净净。”
自那一日,成国犹如出笼猛虎在东海边陲一路杀至北面于蛮族接壤、西面西川国灭亡、南面原始大山,大周分封的一切诸侯宛如土鸡瓦狗般三十年时间内被纪律严明,装备精亮,上下齐心的成国军队横扫。
然后,大周都城成为了大成的神都!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安静趴伏在洛水南岸的巨兽横隔在中原大地。
神都得繁华天下无有可比,喧闹了一天的神都依旧有多处华灯照射的亮如白昼。
皇宫在神都内北侧,东西各离外城墙十余里,占地极广,四面建有城墙和皇宫外一切隔开,宛如城中城。四面城墙比起神都外城墙还要高几分,厚几分,上面护卫的卫士更是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士。
夜半,此时的皇宫内多已熄灯,而靠近宫门最大的太和殿一侧的偏殿却灯火通明。
软榻之上,一个身穿明黄衣袍的人,面容约不惑之年,眉头紧锁,略有消瘦的脸颊上一双眼睛透出让人不敢直视的精芒。
“此事为真?”声音急切却又清晰无比。
屋内还有两人,一人身穿青袍站立于身侧,面容已经有些老态,却依旧稳稳的站在那里。
另有一人正站在软榻之前,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千真万确,此信用的幽甲卫飞谛传信,不可能出错。”
皇上一巴掌把信狠狠地拍在身旁的矮桌上,“真真该死。”
“去年冬天,蛮族大举侵犯我边关,幸亏拼死抵挡才拖过冻土期。而各处关卡急报,兵士已经不足原有十分之五六,等今年再次袭来该当如何?却没想到这云娑国趁此机会想打穿隘子口侵入我西疆边陲,真是该死。”
看到皇上气急,站立之人也一时手足无措。他只是幽甲卫的大统领,这次接到永安城飞谛传信才连夜进入皇宫禀报。
“林夕郢,南疆部族和流光城盗贼最近如何?”
林夕郢忙回答,“并没有太大的动乱。”
皇帝沉吟片刻,“把凤骁营三万精士全部遣往隘子口,驻扎建寨,震慑云娑国的异动。”
林夕郢一惊,“皇上,那南疆的部族和盗匪如果动乱可就没人……”
皇上轻微摆手,打断他说道:“君子口的幽甲卫这几个月抵御蛮族损失惨重,把他们调防流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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