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在李希瑜准备离开时,门房内亮起了火把。
“公子,你这怎么翻墙进来了?”正巧是白天的门房走出来,一脸懵。
“快叫县令大人出来,都统被贼人袭击,再晚了可就真完了。”李希瑜急忙说道。
听到这里,门房吓了一跳。县令见了恭敬无比的都统如果真被打死了,这要是追究起来,县衙的人可一个都跑不了。
“县太爷,县太爷…”一路小跑进了后堂。
顺着门缝看去,县衙外的黑衣人离了十多米就停了下来,看的出他们也有所顾忌。
“快快快。”杨佃丰催促着跑到前院,看到白天来的男人和另一个精致的女娃,喘着粗气问道:“都统在哪里?”
“正在和黑衣人打斗,怕坚持不了太久。”李希瑜现在并不知道白蝶衣的具体情况,可想到她一个人被一群人围攻绝对不会轻松。
“牛大胆,快叫捕快们都起来,耽搁了救都统,我弄死他。”杨佃丰对着门房喊道。
“是,我这就去叫醒他们。”门房快速离去。
“吱呀”随着衙门仪门开启,一群捕快跟着县令就窜了出来,可是街道上空空如也。
“小兄弟,你赶紧带路。”杨佃丰急忙喊道。
李希瑜略微一辨认就领着他们跑了起来,随着离住的客栈越来越近,并没有听到打斗声。只能看到街道上散乱的东西,“县令大人,那客栈内死人了。我离开时,都统是向着这边逃离了。”
杨佃丰叫过一个捕快,“你领几个人去客栈内查验,做好笔录。我先去救都统。”说完,就顺着散乱的东西追了下去。
一群人后脚打前脚的追了三条街,才隐约听到一个巷道内传来的呵斥声。
“都统,都统。”杨佃丰竟忘记了危险,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啊”一声惊叫,杨佃丰又飞快退了出来,而他头顶的帽子被羽箭射穿了。
“刁民,刁民。”看到扶住他的捕快,“去,赶紧把都统救出来。”
“我跟你去。”李希瑜见捕快正要进去说道,顺手抓起巷道口的一张案板。
巷道被火把照亮,这才隐约看到不远处有几个黑衣人正缠斗着,而巷道两侧的屋顶上还有许多黑衣人正在挽弓搭箭。
看到赶来的捕快,正在房顶上的一个黑衣人厉声喊道:“别再浪费时间了,乱箭射死,撤。”
随着他说完,围攻的黑衣人急忙撤身闪开。
“嗖嗖嗖”羽箭刹那划过空气,瞬间来到贴着墙角的人身前。
叮叮当当,明亮的长剑如水银泻地,疾射来的羽箭大多被她抵挡住了。然而射来的实在太多,扑扑的闷响在腿上和手臂传来。幸亏她靠着一个夹角,若不然怕此时成了刺猬。
看到这里,李希瑜一瞬间面无血色,再也顾不得其他。三两步跑到她瘫软身体旁,大吼道:“白蝶衣,你怎么样了?”
近在咫尺的那张扭曲的脸,也不知因为紧张还是惧怕,白蝶衣笑了笑昏死过去。
领头的黑衣人看到跑到眼前的人,心头大喜。喊道:“射死他。”
一瞬间搭好弓的羽箭迅如流星,冲着李希瑜射来。
听到黑衣人喊声一瞬间,李希瑜猫腰就把抓住的案板举了起来,正巧和墙面夹角完美的把两人遮挡住了。
数十只羽箭射在案板上发出扑扑声,却没有一只能穿透。紧跟着的捕快也到了下面,这要是误伤了,可就闹大了。领头的见此,知道必须撤了。手掌抬起,所有黑衣人瞬间跳离。
有几个捕快大着胆子追了片刻就回来了。那些贼人可都带着长弓,做做样子罢了,真要拿人命去抓人,还没有人敢。
看着白蝶衣左手臂中了一只羽箭,而腿上被贯穿三支。李希瑜心乱如麻,不停的祈求着千万别有事。
杨佃丰走近看到这一幕,心惊肉跳。自己虽然明眼是没有升职的机会,可也算安稳。只是当下发生的事,如果追究自己,乌纱帽保不住不说如果再吃牢狱之灾就真是大祸临头了。
“快送到县衙找大夫救治。”
李希瑜一个激灵暗骂自己愚蠢,急忙抱起白蝶衣快步而行。
再次来到县衙,形色匆匆之间才注意到大堂后面内有乾坤。
大堂后面是二堂,一排连体厢房,看各个门牌就知道是县令和县丞、师爷等官吏办公用的。穿过二堂进三堂,才是各个官吏居住的所在,分成一个个小院,各自独立,而正中的一处公用的院子栽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中心摆放着一个圆桌和几个凳子,可以供几位同衙官吏饮酒作乐。
由县令带领直接进了他的卧室,又让他夫人和彩云儿共同照看着。
等大夫忙完已是后半夜,听完他的话,李希瑜和杨佃丰不禁松了口气。羽箭只是射穿皮肉,并没有伤及骨头。刚才处理过伤口已包扎好,写下需要抓取熬煮的草药,交代了一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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