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台上,我褪下衣物,一丝不挂。</p>
没想到,我长成少女后第一次赤裸面对着程明瑀时,居然是在他的手术台上,肚子里,还怀着另一个我爱过的男人的孩子。</p>
手术的无影灯异常亮,还温温生热,像极了阳光。灯下,他举着那针头近有20厘米长的针,针尖渗出一滴细细的水珠,折射着灯光进了他的眸里,我看见了他的泪。</p>
“如果你挺不过去,我会陪着你一起死。”他狡黠地笑起来,带着威胁的语气,“你最好给我好好的。”</p>
可那滴泪,还是落下来了,滴在我的肚皮上,尽管他笑着。</p>
谁说我这个时候没有罪恶感,谁说我这个时候不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肮脏最坏的女人?</p>
我闭上眼不去看。</p>
他轻轻地在我的肚皮上按压寻找位置,尽管隔着一层胶手套,我仍能感觉到他指尖传过来的心跳和体温。</p>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毫无疑问承认,是我这辈子最最难熬和痛苦的时光。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忍不住要发狂。</p>
30个小时。</p>
我整整在手术台上疼了30多个小时,羊水还是没破。他一步都未曾走开,而我只是喊叫,哭嚎,也未曾说过一个字。</p>
可后来,我终于还是开口了。</p>
“救我,我坚持不下去了,救我。”我不长的指甲嵌入他手背的肌理,深深地,犹如紧紧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p>
我看着他脸上的汗和泪,我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说着,求你,我求求你。他知道,他是一定知道的,如果就这样下去,我会活活疼死。</p>
只剩一种方法,强行施行产钳术。</p>
可是这个时候施行产钳术极其危险,如果不慎,很有可能导致子宫破裂,轻则影响以后生育,重则可能需要摘除子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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