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教室里乱哄哄的,同学们有的在班里追打着,有的把录音机开到最大声,几了哇啦唱个不停,中间时不时的还传来阵阵卡带的嗤嗤声,有的人还用他那破锣嗓子跟着随声听一起嚎叫,简直就跟被阉割一样,惨不忍睹。
80年代的教室远远不如后世环境那么好,坑坑洼洼的水泥地,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木课桌,劣质的黑板,黑板上顶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
许然皱皱眉头,虽然知道自己只要大吼一声,班里就会瞬间安静下来,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他也知道这个年龄段正是同学们活泼好动的时候,看着追打嬉笑的同学,许然还真有点羡慕他们,可内心的成熟已经使他无法在与同学们打闹在一起了。
他摇了摇头,平静的走向他的课桌,他坐在教室中间靠窗的位置,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窗外,脑海中却不停的闪现着刚才阻止自己的那个女生,在那个女生出现的时候,一种兴奋,忐忑,说不出的心情就一直充斥着许然的心房。
那个女孩他认识,而且还很熟,他急冲冲的离开,不是因为别人口中的害怕,而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
五年了,他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秘密,跟谁也没有说过。那是一个梦,一个让自己与现实契合在一起的梦,梦中自己的名字叫做乔岳,是一个大学生,碌碌无为,最后喝酒过量致死。
梦中的人与物都一一与现在自己的现实相契合,脑中的记忆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许然明白,自己就是乔岳,但是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既然是重生,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许然,而不是乔岳。
中间是不是改名了?许然对这个还真说不准,可就算要改,为什么要改呢?父亲姓许,母亲姓杨,这怎么也联系不上乔这个姓啊?
“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时时的在许然脑海里出现,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许然也只能放弃了,心中也不停在提醒自己“不管是许然还是乔岳,我就是我,谁也无法改变。
”刚才阻拦许然的那个女生是在前世与他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之一,她叫闫丽丽,比许然高一届,明年会因为某些原因留级,与许然分到一个班,就这样,二人成为了同桌,朋友的友谊也就在那时候建立了。
至于她的七朵金花,不是什么小太妹组合,那都是同学们自己叫出来的,其他六个女的都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关系很好。闫丽丽有两个哥哥,在本地也是大混混,再加上古希县最大的饭店也是她们家的,所以在四中这一亩三分地,还真没什么人敢欺负她。所以这个名声慢慢也就叫开了。
想起往事,许然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与闫丽丽做同桌是他前世一生,最难以忘怀的。二个人,打打闹闹,一起搞恶作剧,一起商量着给对方找对象,甚至还一起打架。记得当时闫丽丽有关节炎,每次难受的时候,许然都会帮她按摩,记得有一次,许然无意间触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闫丽丽脸红的跟红透的苹果一样,一天都没好意思跟许然说话。不过第二天,二人就跟忘了这件事情一样,关系又恢复如初。
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过完初中四年。考高中的时候,许然上了市一中,而闫丽丽考上了市重点高中,平常偶尔还能联系联系,可上了大学后两人彼此就断了联系。每次想起来,许然心里还是挺想这个初中的朋友的。
刚才见到她的时候,许然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但是记起现在的她还不认识自己,只能顺其自然,等待慢慢与她结识了。
许然沉静在回忆当中,连身边过来一个人都没有发觉。
“然哥,我想跟你说点事。”一个穿着喇叭裤,梳着中分头,脚上穿着白边布鞋,后跟踩在脚下,一双雪白的袜子露在外面,一副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来到许然桌旁坐了下来。
失神的许然,被这道声音惊醒过来。
武斌在前世也是许然的好兄弟之一,许然前世也是一个让家里不省心的人,天天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不好好学习,武斌就是所谓的狐朋狗友,天天跟许然混在一起,人比较单纯,没少被许然勾引着做过坏事。
后世,武斌不知道怎么就迷上赌博了,把家里的钱输个精光。那时候许然已经跟以前的朋友不联系,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这些事还是后来听人说的,每每想起来都恨不得立马出现在武斌面前,狠狠的给他几个巴掌,让他迷糊的脑袋好好清醒清醒。
许然发誓:“既然老天又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与兄弟们再相聚,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以前的朋友好好学习,带着他们往正路上走,前世没照顾好,今生就不能不管他们。”
武斌要跟自己说什么,许然很清楚,四中什么传的最快?那肯定的就是打架了,他一人单挑闫伟众人,武斌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没那么放在心上,随口说道:“说什么?”
嘴上心不在焉的问着,眼镜却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武斌,武斌是他们之间,最喜欢讲究穿的一个人,什么流行穿什么,什么好看穿什么,许然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盯着武斌看,因为他常跟朋友们说的一句话就是:“想知道最近流行什么,你看武斌就知道了。”
武斌刚想开口,就被许然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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