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一到,京都府的官兵押着陈新柳和陈新广去了城郊刑场,这一回,李泰然没有一同前往,经过宫中那天后,他就决定不出京城,带着秦校尉再京都府里呆着,让自己的手下去监斩。柳临风也和他说的那样,在金玉楼摆宴。
宫中。
陈藏锋发现自己被套上了头套,在一顿颠簸后来到了一个地方,虽然他不是很有把握,但他猜这里是那一晚的地方,那个他跪了一晚的地方。
“柳临风还真能让黄平那个老家伙在酒楼里这么说?”楚峰和上次一样,也不急着和陈藏锋说话,先和刘公公聊了起来。到这里陈藏锋知道了,自己算是半个身子成为楚峰的人了,他这么谈话是在给自己补充这几天的事情。
刘公公一边检查屋子里的炭火,一边缓步走到楚峰身边,站好后回复道:“是呢,那前面盯着的人看见了都呆了,都和老奴一个年纪的人了,还有些身份,怎么就对一个小辈表忠心了。”刘公公摆摆手让一旁的奴才把水送上来。
那早就端着水候在一旁的奴才立刻送了过去,摆着楚峰边上的桌子上。
“哼,他就这么急着占队?”楚峰冷哼一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刘公公也不评价就站在一边憨憨地笑着。
“柳天源亲自写信给素衣堂了?”楚锋又问到,他说着接过刘公公递过来的手炉,这个冬天开始冷起来了。
刘公公手揣手,“确有此事,那素衣堂的老堂主本来不想出手,让自己的徒弟代为治疗自己走个过场就行了,结果柳家直接送来了太爷书信,那老堂主怎么说也是柳家那位的半个学生,自然不敢怠慢。”
柳家太爷柳天源早年在各地都做过教书先生,他早年名气最大的成就是教出五个状元和几十位榜眼和探花,而素衣堂的老堂主曾经在他的书院里学过一年半载,但最后没从仕而是学医去了。
楚锋想到这个就头疼,柳家为楚国输送了太多人才,光是受过柳家教导的在这代官僚中就有三成,虽然现在没有明确的柳党存在,但若他们有这个心思,那将会是非常恐怖是事情。
“陈新广今日问斩。”楚峰看着陈藏锋说道,陈藏锋虽然隔着头套,但还是感受到了那股目光的压力。“你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去捞回你陈家的命。”说罢楚峰摆摆手,陈藏锋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边的奴才拖出屋子。
“这是朕给他的最后一道考验,也不知道这条狗怎么样。”楚锋放下茶杯,看着屋外的天空,回想起之前那几个跪在这个屋子里的后备人选都没能走出这间屋子。“刘公公,你怎么看。”
“老奴,老奴站着看。”刘公公开始了他同以往一样的装傻。楚锋知道这个老泥鳅不外乎就那么几个回答,也不在追问只是玩弄着手里的玉质茶杯,想起了陈藏锋刚来的那晚,道,“那个令牌给辛家送回去吧。”
刘公公也没多犹豫和不解,点头后从兜里把那枚令牌掏了出来,楚锋看见后说道:“原来你早就猜到了?”刘公公憨憨一笑,将令牌交到了那个随从的手里然后说道。
“陛下不也早就都安排好了,老奴只是按着陛下的意思办着。”
“哼。”楚锋不再看他,这个刘公公在他身边从他一岁开始一直跟到现在,要说在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那刘公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算楚锋自己也是。“今天去明月那边,帮她选选寿礼。”刘公公暗自记下这件事,他会在合适的时候通知那边的人做好接驾的准备。
宫外。
陈藏锋感觉那一晚好像又重播了,只不过现在还是上午。他的贴身随从陈炬也得到消息按时出现在了宫外,接到了被放到路边的陈藏锋。他先前并没有被李泰然关起来,因为陈藏锋力保他们这些手下,于是最终被关押的只有陈藏锋一人。陈炬在确定自己少爷没有伤着哪里后,说道。
“现在去哪?老爷下午就……”
陈藏锋又把自己的头套带上,然后低声说:“先回辛家。”
“是。”陈炬知道陈藏锋现在明面上的状态是在蹲大牢,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公共场合,于是扶着他上马车,然后驱车前往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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