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你来，是想趁还有口气的时候，说一些和你有关的事。”长老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凝重，“你可能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魔兽和人类势如水火，人类通过猎杀魔兽获取修炼资源，魔兽吞吃人类来增长灵智。”
“越是弱小的族群，做这种事情所收获的溢处就越有效果。”
“老身年轻时，原本生活在森林边缘地带，曾猎杀吞吃不少人族血肉，这才诞生了一定程度的灵智，带着族群迁移到了此地隐居。”
“只是任何事情都有极限，就如同老身现在，即便再怎么吃人，也无法更具智慧，再如何挣扎，也终将老去，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林越低声呢喃：“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长老的眼中难得透出一丝暖意：“你瞧老身这具庞大的身躯，你先前说老身伙食好，其实这些年，我早就不再进食任何猎物了。肉身之所以还在不断变大，完全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体内力量却仍在不断膨胀的结果。”
“对于老身来说，等待着我的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死亡……要么，打破这一桎梏，实现种族跃迁。”
“种族跃迁……”
林越回过神来，跟着沉声提议道：“或许，我有办法让长老你实现这一目标！”
他的不死法则虽然被世界之力排斥，完全处于封禁状态，但若用先前药老所创造那招的话，应该能够创造出更多的跃迁种族！
“你是指先前你用来改造幽冥魔的办法？”
想到这一点的，显然也不他一个。
“我曾观摩过你的手法，的确很是玄妙。”
随即，鬃尾狼长老却突然用肯定的语气，摇了摇头：“可那对我这样苍老的灵魂和肉体并不适用。恐怕在你用同样的方法对我动手的下一刻，老身垂危的性命就会立马终结。”
林越心有不甘：“不试一下如何得知？”
“林大人，这的确是事实。”大白严肃地加入话题，“魔兽和你们人类不一样，在生命即将终结时，对危机和机遇这类感应很是灵敏，长老它绝对不会出错。”
鲜活的肉身，年轻的灵魂，有殷实潜力的种族……
其实林越也隐隐察觉到，改造之术并没有那么便利。
可他就是看不得身边认识的人老去离开，更何况这还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狼族。
“不管如何，老身仍要感谢你的关心。”鬃尾狼长老眼含欣慰，“当年答应那个人庇护你的决定……也果然是对的。”
“……那个人？？”
“是的，四年前，老身在森林里曾遇到过一个人类。”
鬃尾狼长老陷入回忆，终于道出了隐瞒多年的原委。
“那个女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犹如行尸走肉般，不知为何游荡到了我族的领地。”
“可就在老身决定吃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恢复了清明，看向我的目光犹如神祇……”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强烈的机遇召唤，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
“她对老身做下约定，只要我答应救下一个婴儿，她就会回报我一场突破生命桎梏的造化。”
林越沉默，已然明了——
长老口中的婴儿，就是自己。
可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多的疑惑。
“之后呢？那个女人为何要帮助我。”
“老身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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