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生两只胳膊支撑在桌上,抱着头,盯着空空的桌面,脸上最美的地方--眼睛里毫无神采。
白芸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张福生,你把抢来的钱放哪里了?”
“我说过我没抢。”他看也不看白芸。
“我们已经找到包了。”白芸声音坚硬。
他无动于衷。
“在你租住屋楼下的烂沙发下面。”白芸接着说。
“不可能!”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我们根本没抢,怎么在楼下?”
“需要你解释,还是你哥哥张运来解释?”
“我哥他没有抢。”
“那他是去见义勇为的?”白芸紧接着问。
“本来就是做好事。”他没好气地说。“是我干的,与我哥无关。”
“你哥现在在哪里?我们想和他谈谈。”
“不知道,应该还在出租屋里。或者在老家。”张福生说,“不用找他,都是我干的。你去找他,他一定替我顶。”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哥,”
“但是证据指向你们,”白芸不客气地说,“无论如何我要见到他。现在在你楼下找到了包,我同情你们都没用。”
“好吧,如果我承认是我抢的,你们会给我算自首吗?减点刑期呗!”他突然咧开嘴笑了,一副嘲弄的无所谓的态度说。
“可以考虑你的自首情节,如果你坦白的话。”白芸内心欣喜,表面不露声色,接着问,“你抢了多少?”
“大概1万多元吧。”
“到底多少?”
“不清楚,都交给我爸了。”
“钱现在在哪里?”
“在我爸的银行账户上。”
“现场另外一个人是谁?是你哥吗?”
“我哥比我高,那个人比我矮。”张福生鄙夷地看了白芸一眼,“你搞清楚是我一个人去抢,我没跟人合伙,我看到他在现场,就打了他,抢走了钱包。”他说话的时候只看到脸上的疤痕在动,那些乌的白的伤疤拼命要挤到一块儿去。
“多大的钱包?”白芸问他。
“不记得了,大概一本书那么大。”他迟疑地说。
“钱包什么材质的?”
“当然是皮质的。”他毫不犹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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