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转回到十几个钟头前。当时,病床上的林岳樯,还只是一个与他容貌惊人地酷似,两边眉骨一般齐的“仿冒品”。而真正的林岳樯,正强抑着剧烈的痛苦与愤怒,心怀手撕仇人的愁肠快意,正襟危坐,磨刀霍霍。
“老大,董事长给您带来了!”黑衣人顿了顿,“老大放心,绝对是活的,在地下室关着呢。”黑衣人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他在林岳樯身边待的时间不短,但他从没见过林岳樯像现在这样,冷若寒冰,面无血色。虽然外界传说林岳樯心狠手辣,是靠着盘剥、行贿,和不择手段发家的,尽管这其中有些事还是他亲自经手的,但他总还是觉得,林岳樯是个情深意重的人,至少对自己不薄。他知道,儿子暴亡的事情给了林岳樯莫大的打击,从他额头新添的皱纹,两鬓冒出的白发便可以看出,不由得对这个外表坚强的老大心生怜悯。
“嗯。”林岳樯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低头思索的黑衣人赶紧跟了过去,没有发现林岳樯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光。
“喂,起来!”在一间光线昏暗的密室里,黑衣人朝着躺在地下的人踢了一脚,但那人依旧一动不动。黑衣人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直接拎了起来,“喂,别给我装死!”斜靠着墙坐在地上的高个青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慵懒地睁开了眼睛。
“嘿,人家有名字,别老是‘喂喂’地叫。”青年泰然自若的表现让黑衣人吃了一惊。
站在黑衣人斜后方的林岳樯缓步向前,显然是很满意那人刚才的反应,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冷笑:“是个好名字,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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