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桶冰水劈头盖脸,激得林岳樯打了好几个冷颤。他猛然睁开眼,下意识动了动手,束缚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入眼一片黑暗,从脸上的触感来看,他的眼前被蒙了布。
椅子的拖拽声吸引了林岳樯的注意。他抬起头,声音在他跟前戛然而止。随后,蒙在眼前的布被粗暴地取下,他的视觉还未完全恢复,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晃动的人影在他面前坐下。
“咳咳,你是谁?”林岳樯开口,沙哑的嗓音像一个濒死的老头子。
对方身体微微向后倒,翘起二郎腿,以一个十分粗鲁的姿态靠在椅子上,没有回答林岳樯的这个问题。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林岳樯反复眨了眨眼,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对方脸上那道醒目的疤痕,让他感到有些眼熟。
辛亮眯着眼,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亲爱的哥哥,他可恨的敌人,现在正坐在眼前问他,他是谁。辛亮觉得有些讽刺,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烟。一个守在角落的士兵上来为他点燃,而后又默默退后。
辛亮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后复而吐出,他清了清嗓子,讥讽地说道:“林队长,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道疤,还是你赐给我的。”
“什么?”林岳樯皱起眉,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倘若没有那一道煞风景的疤痕,这人倒像个清秀小郎君,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本应含有万千风情,但现在却只有无底的仇恨。
“你到底是谁?”
“呼。”辛亮长舒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我是谁?你听我讲个故事就知道了。”
“一位母亲,她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孩,一个留下来自己抚养,而另一个,则送给了缅甸的一户贫寒人家,为了方便以后哥俩相认,她特地留下了桃木剑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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