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州府中。
“刘大人这些天的款待,着实是让我宾至如归啊!”
孔文石终于是呆够了济州府这块地盘,这段时间的养尊处优,让他十分舒坦。
捞够了,也吃好了。收拾收拾,也就该准备撤退了。
今天面见刘庸,就是要离开济州了,在走之前,顺手再捞一笔。
“大人满意就好,属下倍感荣幸。”
刘庸恭敬行礼,可心里究竟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说罢,他招呼属下从门外抬来了数个箱子,有大有小,打开来看,其中珠光宝气,居然都是金银之物。
“刘大人这是做什么?我乃是朝廷御史,你这是害我。”孔文石义正言辞,看也不看,走过去直接将盒子扣上,依门而站。
刘庸也不多说,只是微微笑着。吩咐属下将厅堂中的箱子全部都装到了一辆马车中。
马车无座无靠,放上箱子之后却是充盈了起来。
原来这是刘庸专门设计的,就是将箱子做成了马车内座的模样,好行他的贿赂之事。
“大人哪里话,您山高路远的这么辛苦,下官只是要送您一辆马车罢了,坐着舒坦一点!”
孔文石听见此话,缓缓从内衬中掏出了一张二百的银票放到了刘庸手上。
“我不能白用你的,要不大家效仿岂不是劳民伤财?这马车就算我买你的吧!”
刘庸怎么敢要,两人拒绝来又给过去,推搡几回,刘庸最终拗不过孔文石。
再其严肃的表情下,将银票缓缓放入了内衬中。
孔文石离开了,但是济州的经济也算是彻底垮台了,他不知道的是,为了讨他欢心,刘庸送给他的是济州最后的活命钱...
...
“顾小姐!你在这里吗?”
“我在!”
顾熙就藏在火烧白巧儿的地方。
这里隐秘,除了菲林教之外几乎没人知道,而自己也能和好友说说话。
“县里怎么样了?”
这是此时的顾熙最关心的问题,这个县令,总给他一种怪怪的感觉。
来人是菲林教的一个小孩,大家都叫他欢子。
他听到顾熙的问询,先是叹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崔谢两家的粥棚开了,比之前的稠了不少。”
“嗯?这不是好事吗,你叹什么气。”顾熙不解。
欢子从顾熙离开后的事情慢慢说起。
谢庆在搜寻不到顾熙的踪迹只有大发雷霆,派遣衙役将众人都带回了衙门,挨个询问。
但是因为顾熙的所作所为,大家没有人交代顾熙的行踪。
其实也没人知道顾熙在哪里,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之后谢庆公开收回了字据,并且将所有他上任带回来的粮食都给了崔谢两世家。
崔家没有出面,粮食全部都进入了谢家的库房。
最后根据两人的协定,谢家无偿供给粮食,但是吃粮的人要无条件给谢家打两年白工还账。
“他们怎么能这样?”
顾熙怒不可遏,就要折身回去和谢庆等人理论。
见她这样,欢子急忙将她拉住,不敢让她出门。
“顾小姐,你为河口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是我们的命,你凭借自己一个人能让他们改变主意嘛?”
所有的情绪都换成了他口中的一句叹息“唉,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顾熙沉默了下来。
二人沉默片刻,还是欢子开了口。
只见他从身后取出了一个包裹,放在了顾熙手中。
“两年白工我们是可以忍受的,以后的日子还是能过,大家都很感激顾小姐的付出。”
说着指了指顾熙手中的包裹。
“这里边是大家自发筹集的一些钱财和干粮,一文两文的不值什么钱,但也是大家的一番心意,还请顾小姐收下。”
说完之后,他从自己内衬中也掏了一文钱出来,打开顾熙的包裹放了进去。
包裹很沉,但是心意更沉。顾熙不想要这个钱,可是拗不过欢子,最后她只能收下挂在背后。
“教徒大部分现在还在配合调查,所以就不能相送了,顾小姐一个人行动也更加方便一些。”
欢子退后两步躬身道。
“这一躬是提全体的河口百姓谢您的,顾小姐还请多多珍重。”
...
顾熙和欢子告别之后,独自背着行囊离开。
她的计划是绕着河口走一圈然后再离开,这样不仅能绕开衙役的追捕,也能最后再看看这个可怜的地方。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小路上的人反而更多。
“你们找到了了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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