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炷香时间。
黑风寨的那些强匪们,浩浩荡荡地向着林凡所在村庄的方向开去,刚走到清河坪,却远远地看见了。
一个百人军阵,已等待他们多时。
“停!”
黑风寨强匪的队伍中,一个领头的络腮大汉骑着高头大马,突然左手一挥,大喝一声,命令道。
“狗东西,竟然敢骗我。”
络腮大汉将背囊中的一把大砍刀拔出,猛然一挥,架在了一个长着八字胡的男子脖子上,随即狂怒道。
八字胡男子当即跪伏在地,一边使劲地磕着头,一边解释道:“大王,小人哪敢骗你,他们确实是一股流民啊,而且还是一股很富有的流民。”
“放屁,你哪里见过这样的流民,个个红光满面的,比我们这些做山匪的,过得还要好吧?”络腮大汉质问道,“而且,看那军阵,那士气,必是假扮的官军无疑。”
八字胡男子接着哭哭啼啼地解释道:“大王,他们的首领是个傻子,竟然会给流民们分配肉食,每顿更是敞开着吃,所以他们都被养得红光满面的,若是大王不信,可以问问和我一起投奔大王的兄弟们啊。”
“他们都是流民?”络腮大汉对着眼前跪着了十来号人,再次问道。
“是的,大王!”
眼前跪着的十来号人都众口一词道,赫然,这些跪着的人,便是林凡发现他们易子而食,而驱逐的那部分流民。
没想到,这些流民非但不领林凡那一饭之恩,反而带着强匪来此突袭,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活该被林凡驱逐。
噗!
络腮大汉撇了撇嘴,轻声一笑,却猛然挥刀,那八字胡男子的头颅当即便被砍断,滚落在地,颈上鲜血一阵狂飙,煞是恐怖。
络腮大汉此时却舔着砍刀上沾染着的鲜血,脸色狰狞地接着问道:“知道骗我的下场了吧?嘿嘿,现在你们说说,他们还是流民吗?”
“是的,大王!”流民们将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将他们自己的头颅,给埋进了泥土里,但还是懦懦地众口一词道。
噗!
又一颗头颅被其砍断,鲜血淋漓。
络腮大汉又接着审问着,如此这般接连四次,整整连续砍断了四颗头颅,他才笑着道:“哈哈,果然是群流民,难怪他们的装备的都是些竹枪木盾,至于所谓军阵士气,呵呵,肯定是花架子,用来唬人的,嘿嘿,他们竟然能吃上肉食,果然富裕,看来老子今天又要大发一比横财了。”
络腮大汉随即大刀向前一挥,大声命令道:“兄弟们,抢钱抢粮抢女人,给我上。”
顿时,四百多的强匪提着刀枪,眼中满是贪婪与疯狂,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向着林凡所在的军阵,袭杀而来。
出乎意料的是,林凡所统领的军阵,却未做丝毫变动,战兵都面无表情,肃然无声,眼中充斥杀意。
而这看似不动如山的军阵中,顿时透入出丝丝煞气。
“爆岩刺!”
一阵整齐的刺杀声传来。
噗!噗!噗……
强匪们刚接近军阵一丈之内时,前排战兵顿时极为整齐的一阵爆刺。
霎时间,强匪们被密不透风的竹枪刺中,貌似强劲的攻势,便为之一顿。
而军阵中的第一排的战兵,暴刺之后,便后退了一步,挺立着竹枪;紧随其后,第二排的战兵则向着踏出两步,接着整齐地一阵暴刺,刺完,也后退一步。
第二排刚刺完,第一排紧接着又重复刺杀。
而第三排第四排的战兵,则挺着竹枪,替补前两排损伤的战兵。
如此这般,强匪们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排排地倒下。
而战兵们则机械般地,整齐暴刺。
军阵也一步一步地往前推进。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可怕了!”
络腮大汉顿时脸色大变,惊恐道,眼中不由闪过一丝退意,随即却又虎目一瞪,将砍刀插回背囊,牵起缰绳,双腿一夹,大喝一声,“驾!”
络腮大汉此时策马奔腾,向着军阵,直冲而来。
同时,他拿起了一张黄色大弓,搭起箭矢,向着军阵正前方的马忠,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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