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杂阴暗的地牢里,凄惨的呼号声不绝于耳,浓重的血腥味更是经久不散。鬼仙宗的弟子,个个忙地像陀螺不停转,但谁也不敢轻吭一声。
中高层是理解宗主岁云暮的变化,同时心里也气愤当日之事。
而低层弟子则是出于畏惧。
自从婚礼的事情过后,岁云暮就变地近乎绝情,手段十分狠辣。
地牢里巡逻的两个人小声地说着话。
“那些背叛者统统被囚在这里,天天受折磨,而那些门派的其他人,都全部收编进鬼仙宗,现在正在坠西谷做前锋,与魔门死拼。”
说话的人一叹,“说好听的是前锋,其实就是去送死。”
另外一个人道:“希望魔门能早些被铲除,到那时,或许宗主的怒气能够消了。”
“会吗?”之前说话的人表示很忧虑,他看了一眼经过的囚牢,里边的人已经半死不活,可动刑的人总有手段,让这人忍不住挣扎哀号。
现在说这里是地狱,也不夸张。
一阵凄厉的嘶喊声从另一边的囚牢传出来,巡逻的两个人赶紧加快了脚步。
“再这样下去,我怀疑我会疯。”
“谁不是呢,唉。”
光亮的大厅内,一个浑身伤痕、衣衫破烂的男人正趴伏在地上,用舌头舔着地上的水渍。
深陷的眼窝、溃烂的脸,头发凝成一团,眼神显地空洞无比。
舔水,仿佛只是一种本能的欲望,或者说,是仅剩的本能。
这人正是看剑门的门主,西秋舞的父亲。
远处的座位上,岁云暮微垂眼皮,仿佛在沉思,又仿佛在养神。
“魔门的爪牙都已经剪除。”旁边一个鬼仙宗高层禀道:“魔皇的几位护法也被分别捉拿,只剩下一个西秋舞……暂时还没能拿下。”
听到西秋舞的名字时,原本眼神空洞的西秋醉,喉咙里发出了一点细碎的声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看向岁云暮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畏惧。
岁云暮轻笑一声,“还真是一家人,亲父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她也不回来看看。西秋醉,你可当真生了个好女儿。”
西秋醉不敢再看岁云暮,浑身颤抖起来。
一开始,看剑门的确是对鬼仙宗效忠。可是自从失踪多年的西秋舞回来后,一切都改变了。
他饱受折磨的这段时间里,也希冀西秋舞能来救她,但想着以前她对自己使的手段,就知道没这个可能。
他也尝试过干脆了结了自己,以结束这段折磨,但他还是怕死。
哪怕,已经成了这个鬼样子。
况且,他知道,岁云暮不会让他轻死。
岁云暮挥了挥手,“拖下去好好招呼,别弄死了,夫人一天不醒,就一天好好‘招呼’他。”
岁云暮的语气冰凉,立刻有两个人进来,将西秋醉拖了出去。他们的速度很快,动作很粗鲁,生怕一不小心触怒岁云暮,受到相同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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