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北方冬天的干燥配上阴寒的小雨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年关将至,注定有人会过不好这个年,比如武天昌,比如徽文帝。
“宣,你到达的比我想象的晚所以我直接和你说了,你只需要服从即可。”
此刻在一所废弃的农家小院里有许多农民打扮的人,剩下的则是乞丐装扮准备扮作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
“一部分人混在人群中,一部分则去中司院守着,我此去皇宫一切都是不定的,若事成则一切皆好,若不成,全部立即撤退回海清沿岸,永远不要回来。”
“是!”
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无论主将作出什么样的决定,第一条就是服从。
“混在人群中的人需要围住丞相府的私宅,若是看见他直接给我拿下,不要留下活口……”
他原计划是这样的:
“陛下,微臣王重石有事要启奏,请陛下恩准。”
“准奏。”
王老将军亲自披官服上朝为许诺请旨,当朝撇清自己的冤屈之后,徽文帝碍于皇家尊严绝不会明着杀他,就连除掉武天昌保住文王时都是用三殿下的名头,这样的人是不会大庭广众杀人的。
“草民许诺叩见圣上,关于文王殿下遇刺一事微臣有话要说。请陛下恩准。”
“关于文王殿下遇刺的事情,中司院会调查的一清二楚,你是此案嫌疑人,应当先行扣押。”
徽文帝是不会允许他说出文王遇刺案后面的事,特别是皇帝亲自参与的那些其中一二,所以他不会让许诺开口的,很多事情都必须只能在私下交流。
然而,计划永远是计划……
“陛下,微臣王重石有事启奏陛下,请圣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容禀。”
“准。”
皇帝会准的,毕竟老将军退下来后就没有上过朝,此番上朝必是有大事发生。
“前几日有个叫许诺的年轻人找到臣,说请我替他洗清冤屈,可是臣以为陛下大公无私,为国为民,理应由圣上主持公道。带上来!”
咦~
原话不是这样的呀,这老爷子不按剧本来说啊!
“你就是许诺?毒害文王致其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凶手!”
没想到徽文帝已经大限已至,说话还是这么硬气,不过他是不会乖乖屈服的,这件事自己本来就是被迫的。
“陛下,既然我已经到了,是不是前些天被误抓的那些人就可以放了,而且臣需要他们为臣做一些对证。”
他淡淡的说道,虽然这样会让人很不爽但是他必须表现的沉着一点。
“请陛下恩准。若是这小子一言有误,那就是我王重石瞎了眼,我一定劈了他。”
“哎哎哎,王老将军不要动怒,展堂,放人!”
徽文帝倒没有想象中的难搞,反而是尽量配合。当然,这其中肯定是王老将军的面子。
从中司院到皇上的朝堂虽然不远但是一来一回也得花些功夫。皇帝不急,许诺自然也不急,倒是有些大臣等的久了有些紧张。
趁着空隙,许诺便打量起皇帝来,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虽然羡慕但是太孤独了。他的面色看起来非常红润,似乎没有一点之前的病态,但是许诺知道这怕是回光返照了……
“陛下,陛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撑在龙椅上睡着了。谨德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朝上实在安静,不少人都听到了这两声轻唤。
顾家兄妹走在前面,然后是顾齐,孙维,还有一些其他的人,没有清州云,为什么会没有清州云呢?
“为什么会少了一个人?顾兄,清州云呢”
“她受伤了,在太医院。”
顾蓉淡淡的说道,紧接着一众人叩拜了老皇帝,这其中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皇帝,虽然很威风但是却也很憔悴。
“那天晚上,我和文王殿下两个人说要找个地方单独喝酒,这话是很是假?一起说!”
“是真的”
“然后文王殿下就说大家辛苦,让你们回去了是不是?”
“是的”
“也就是说,文王殿下毒发作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对不对?”
“许诺!”
顾蓉叫了他一声,她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她很清楚如果他们回答是,这将会让他坐实罪名。
“回答我,是不是?”
“是是是!”孙维抢先回答道。
“好了陛下,可以让他们走了。现在看来,我下毒的事与他们无关,可以放人了。”
皇上没理他,只是甩了甩手,展堂便送他们出去了。
“陛下,其实对文王下毒的并不是草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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